时安夏这才对管家温温一笑,“洛家家主,你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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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再无那个熟悉的姑娘隐在其中悄悄来送他,悄悄来看他。
唐星河尝到了比铁马城的风更烈的苦涩。
“驾!”一声凉喝,马儿跑起来。风雪中行得慢,却也渐行渐远。
暖阁里,池霜正在为时安夏誊抄整理救灾粮账目。
她利落,字迹工整漂亮。
时安夏爱看。
池霜忙完出了暖阁,发现马楚阳还在外头。
她低身朝他行礼,“见过马将军。”
欲走,不留。
马楚阳喊住她,“池姑娘,那,那日说的事,你看……”
池霜摇头,“马将军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光阴,在我母亲去世时,我就没打算嫁人了。”
马楚阳摸了摸头,一肚子的话被堵住了。如今的姑娘怎的一个两个都不打算嫁人了?
他原先觉得自己算是嘴滑的,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嘴笨了。嘴笨可以不说,但他偏生说了,“我母亲催我成亲。”
池霜哭笑不得,“你母亲催你成亲,你就来找我做挡箭牌?马将军,你是我弟弟的生死同袍,我敬你,说话便客气。可你也莫要欺我呀。”
说完,转身走了。
马楚阳欲哭无泪。呜呜……池姑娘,我不是那意思!
唐马二人在感情一途皆溃败,却在军中树立了良好的威望。只因他们一受封守备将军,就摆下擂台,扬只要骑射、刀枪任何一途能比得过,他们会向朝廷主动请辞。
军中有能人,但再能的人,在浴血过的天才少年面前,终究差了一截。
无人能赢过两位将军。
唐马二人在军中站稳了脚跟,树立了说一不二的威望。
且有人传唐马两位将军从小一起长大,只要在一处就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然传只是传。
军中士兵所见的两位将军,分明不苟笑,肃己律人。
也有人说马将军招式绵软,擂比时便凶猛出招,以期一招拿下。
可那马将军身如鬼魅,不止步伐凌厉,招式还带血。
一招拧了人的胳膊,咯嚓一声,士兵骨折。
马将军冷面吩咐,“抬下去,军医正好生为他疗伤。”
至此无人以为马将军“软”。
那二人见面时,也是一身板正风骨,眉眼锋利,哪里来的嘻嘻哈哈?看来传不实。
邱志来向时安夏汇报灯会筹备事宜进程时,顺便说起军中之事,牵扯到唐马两位守备将军。
那会子红鹊也在侧,闻眉头都没动一下,只埋首认真打理夜宝儿的白色长毛。
时安夏看一眼,见她无动于衷,心里叹口气,揉了揉狗头。
待邱志离去,红鹊才仰起头道,“夫人,大白就是夜宝儿,对不对?”
时安夏看着她的眼睛,没回答,只竖着食指挨了挨唇瓣。
红鹊懂了,不再问,用脸触了一下夜宝儿冰凉的鼻子。
此时,重阳行馆的管家来了,向时安夏说起各处的安置,以及将行馆内库房的账册奉上,“夫人,这里是行馆内所有库房的造册。”
红鹊见夫人有正事要忙,带着白色的夜宝儿走了。
时安夏这才对管家温温一笑,“洛家家主,你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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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再无那个熟悉的姑娘隐在其中悄悄来送他,悄悄来看他。
唐星河尝到了比铁马城的风更烈的苦涩。
“驾!”一声凉喝,马儿跑起来。风雪中行得慢,却也渐行渐远。
暖阁里,池霜正在为时安夏誊抄整理救灾粮账目。
她利落,字迹工整漂亮。
时安夏爱看。
池霜忙完出了暖阁,发现马楚阳还在外头。
她低身朝他行礼,“见过马将军。”
欲走,不留。
马楚阳喊住她,“池姑娘,那,那日说的事,你看……”
池霜摇头,“马将军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光阴,在我母亲去世时,我就没打算嫁人了。”
马楚阳摸了摸头,一肚子的话被堵住了。如今的姑娘怎的一个两个都不打算嫁人了?
他原先觉得自己算是嘴滑的,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