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医正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得在一旁干陪着。
所幸,通禀的门房喘着粗气儿跑出来,“公主有……”那“请”字还没说完,女官已飞奔跑没了影。
门房讪笑着,眼角余光偷瞥康医正。
康医正抬步欲进,忽又驻足,温声解释,“方才那位女官,是内子。”
门房一愣,随即腰弯得更低,“哎哟!小的眼拙!大人快请进。”
康医正从袖中排出两块碎银,塞进二人手心,“以后也要多多谨慎。公主的安危,第一道门禁便系于二位。日后若见可疑之人,还望多留个心眼。”
银子不重,话却重千斤。
两个门房下意识挺起胸膛又挺直了背,忽然觉得自己很重要。
康医正前脚刚进,门口又涌来一拨人,也是从京城来的……
a
时安夏:“……”
你可真会想!但她嘴上不说,只叮嘱,“事已至此,且牵联极大,你先不必拆穿他的身份,本公主自有用处。至于谢家……你办好铁马城的差事再说。”
谢槐诧异。他有种感觉,公主似早知实情。
他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如今哪敢肖想什么爵位,只要公主别追究谢家欺瞒之罪就成。
其实这件事也就在公主的一念之间。如此一想,谢槐碰上岑澈时便带上了几分同情。
尤其想起对方左一个“公主笨”,右一个“公主看着精明,实则是个傀儡”,就不由得暗暗替其捏把冷汗。
这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啊。啧!谢槐牢记,绝不能透露半分公主已知道实情。
岑济之死,与当年布思死在北翼境内是一样的。二人均以旁的身份入境,如今死了,也无法自圆其说那是梁国皇子。
时安夏以八百里加急,将北翼商人冯济死于宛国人之手一事上报朝廷。
与此同时,铁马城迎来了朝廷的御医和药物。
御医车队碾着积雪入城,药箱上明黄封条刺目,引来百姓窃窃私语和阵阵欢呼。
他们知道,朝廷拨下来的粮食药物都能实打实分发到手中。
寒风无情,朝廷有情。
马车尚未停稳,西月已掀帘跃下。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重阳行馆门口,被门房拦下。
门房见西月一身官服,虽不识其貌,却知非寻常女子,连忙拱手作揖,语气恭敬而谨慎,“大人请稍候,容小的进去通传。”
西月指尖无意识握紧,眼底压着翻涌的焦灼,却仍强自按捺,只急急催促,“你快去你快去,你就说夫人的西月来了!快快快!”
两个门房对视一眼,一个仍如青松般钉在门前,另一个已转身飞奔入内。
可重阳行馆实在太大。
朱门重重,廊庑深深,那门房跑得气喘吁吁,穿过三重院落才见到掌管内院的北茴姑娘。
待消息一层层递进去,西月已在门外来回踱了数十圈,靴底几乎要在青石板上磨出火星来。
康医正无奈地伸手拉她,“很快就能见到你家夫人了,你别着急。”
西月竟是眼睛红了,“往常我要见夫人,那都是随出随进的。如今却还需要通传……”后头的话哽咽着,就觉得跟夫人生疏了。
康医正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得在一旁干陪着。
所幸,通禀的门房喘着粗气儿跑出来,“公主有……”那“请”字还没说完,女官已飞奔跑没了影。
门房讪笑着,眼角余光偷瞥康医正。
康医正抬步欲进,忽又驻足,温声解释,“方才那位女官,是内子。”
门房一愣,随即腰弯得更低,“哎哟!小的眼拙!大人快请进。”
康医正从袖中排出两块碎银,塞进二人手心,“以后也要多多谨慎。公主的安危,第一道门禁便系于二位。日后若见可疑之人,还望多留个心眼。”
银子不重,话却重千斤。
两个门房下意识挺起胸膛又挺直了背,忽然觉得自己很重要。
康医正前脚刚进,门口又涌来一拨人,也是从京城来的……
a
时安夏:“……”
你可真会想!但她嘴上不说,只叮嘱,“事已至此,且牵联极大,你先不必拆穿他的身份,本公主自有用处。至于谢家……你办好铁马城的差事再说。”
谢槐诧异。他有种感觉,公主似早知实情。
他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如今哪敢肖想什么爵位,只要公主别追究谢家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