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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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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点星很可惜,嘟嘟哝哝地拉开自己的防水布袋往里看,空空如也。

小声说道,“那大鲤鱼本该要进我们篓子的。”

睢昼摇摇头:“这里的鲤鱼活了许多年,也通了几分灵性了,不必打扰它……”

两人提起小板凳,离开湖边。

休整了好几日,丁洋王世子景流晔才终于进宫。

皇后坐在上首,没有戴那重得吓人的冠冕,只穿戴凤尾金钗,倒显得平和亲近,不似在朝堂之上那般肃然。

景流晔单膝跪地向皇后请安,皇后笑道:“这几日只听闻世子回了都城,却从不见人,本宫正好奇呢。”

景流晔有些不好意思,微哂道:“安置将士们,花了一些时间,是臣失礼了。”

他这次进京带了一千人马,本打算直接由景府安置在大泗城内,最后想了想,还是又退回去数百里,将一千人马全留在了殷江边的一处营地。

那里靠近皇后母族云氏的封地,相当于是主动把人手留在了皇后的监管范围内。

这样,便不至于给皇室带来威胁。

“不要紧,你的事情,你祖母、母亲,早已来信到宫里说过了。”皇后笑着叫他起身,又叫他坐到近前的位置,“这一路可还顺利?”

景家与云家向来交好,景流晔的祖母还曾将幼时的皇后抱在怀中,他母亲与皇后也是多年相识,虽不算太过亲近,但也从未有过龃龉。

如今景家的男儿全都驻扎在东海,只留女眷在大泗城,还颇受皇后照看。

虽然景流晔并不把君臣之道放在眼中,但在这一点上,他对皇后还是心存感念的。

景流晔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但还是懂得关键,低头对皇后回禀道:“多谢娘娘关心。此番回都城,本就是为了休养生息,当然顺利。”

皇后微微眯眼,声音含笑,似是十分轻松温和:“你年纪轻轻,就说什么休养生息,还太早了些。”

景流晔抬眸,向皇后看了几眼,又垂下,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皇后也并不催促,静静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不出声,才提示道:“除了请安,你应该还有话要同本宫说?”

景流晔又重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娘娘,其实臣确有要事禀报。上个月,父亲带兵训练,无意中发现一处金山,如今已叫人围了起来,没有声张,正待娘娘定夺。”

说完,景流晔从怀中拿出一份卷轴,双手呈递给皇后。

皇后展开卷轴,上面详细记载了金矿的发现位置,以及初步勘测后的结果,皇后细细看了许久,凝神不语。

她的面容年轻时亦是天下闻名的娇美,如今美貌被掩映在威重与难以捉摸的深沉之下,倒不再是她身上最夺目的光点了。

待在她面前,稍久一些,心虚之人便要觉得小腿肚发酸,景流晔虽不至于心虚,但肚肠却是一刻更比一刻纠结。

“为何不知会当地的节度使?”

皇后终于幽幽问。

发现金矿是大事,尤其是十五年前西边发生那场大事,采商之路断绝后,国库再不如从前丰盈。

国库空薄,边疆便难以稳定。

近年来周边小乱不断,虽不至于影响大金根本,却淋漓不尽,难以根除,年年催促平匈奴的折子累起来,恐怕能装满一整座殿宇。

可知,皇后并非不想彻底解决,只是在如今这个情形下,任何一场对外征伐都有可能打乱大金人民平静的生活。

徭役,赋税,征兵……等等都要加重,潜在的民怨、外部的隐患,实在难以权衡。

若是能使国力强盛,这些问题自然不必再考虑。

此时东海金矿出现的契机,就极为巧妙。

这金矿到底是有多大体量,已发现了多久?

如此重大的事,丁洋王却瞒着节度使,是否已经存了私吞金矿的心思?

从这座金山被报到皇后面前的那一刻起,这些问题和猜疑,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皇后的脑海中。

景流晔冷汗越发淋漓。

他终究年轻,即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质询时还是会觉得颇有压力。

勉强稳住心神,景流晔有些急切地解释道:“东洲节度使李簧拥兵五十万,并不输于父亲所率将士,又自视甚高,从不把父亲放在眼中。”

“父亲与李簧不合已久,对李簧并无信任,只怕这金矿若到了李簧手中会被盘剥得不成样子,便着臣带着亲兵入京,向娘娘当面禀报此事。”

皇后又是沉默许久,直到景流晔都快有些跪不住了,方才笑出声。

“李簧不把丁洋王放在眼中、金矿会被李簧盘剥……这些话,难道是丁洋王教你说的?”

景流晔面色涨红,甚至耳根也变了颜色。

“当、当然不是。”

何止,在他出发前,父亲分明千叮万嘱,叫他小心谨慎答话,这种编排挤兑的话,私底下发气说说便罢,决不能告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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