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5 / 6)
而给我们送这些贵重的东西。”沈老爷说:“世兄过谦了,不过是吃的玩意儿,又值什么?只要吃得惯,我再找去!”父亲忙道谢,我也朝沈老爷盈盈一拜。
眼看着寒暄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父亲便让我带着沈云意到府里各处转转。我们一同走出来,沈云意笑说:“可算是到了咱们东秦自己的地方了,这些日子鞑靼边境上风沙漫天的,简直要命。”我问:“姐姐才从鞑靼回来?”她说:“可不是,爹爹拿我们的茶叶丝绸和鞑靼人换皮草羊脂,那些蛮子,可把我熏坏了。
我听她说话有趣,忍不住暗笑。她和我走到西面鱼池旁,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又从腰间的小绣袋里掏出一小块奶白色的东西塞进我嘴里,酸甜适口,浓郁的奶香在味蕾间绽放,“奶豆腐?”我脱口而出,她笑说:“可不就是鞑靼的奶豆腐,原来妹妹吃过,我还当宝贝一样带回来给你呢。”
照理说这鞑靼并未与东秦有大型的商贸往来,吃穿用品一应没有在京城普及,只有边境处有两国牧民以物易物。这奶豆腐原是我在超市里经常爱买着吃的,穿越到东秦后并没见过吃过,可是这一切我又从何说起呢。
好在沈云意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她看着鱼池对面对我说:“婉儿快看,那人是谁?”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鱼池对面有座小小的假山,假山下曲廊旁面朝我们的正是双成,他正在仰着脸变戏法,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脸上,显得他轮廓分明,清秀俊美。
另一个人背朝着我们,在花荫遮掩下只能看出是个女子,她不时抬手让双成向东向西,间或低低发笑。云意转向我道:“莫不是什么丫鬟侍婢哄情郎开心?”我忙说:“双成是爹爹买给我解闷的杂耍小子,才来多久呢,哪里就那么快谈情说爱了?”
云意用手指轻轻在我手背一捻道:“你呀,未免对底下人宽容太过了,哪有让他随意给人取乐的?何况既是叔父买来给你的,就不能让别人使唤了去。”她说完,蹑手蹑脚绕过鱼池,朝双成那边走去。我四顾无人,也只有跟了上去。
越是走近,越是听的清楚,那把清甜的声音可不正是媜儿?云意也停住脚步,伏在假山上,对跟在身后的我说:“看这穿着好像不是丫鬟,莫非也是你们家的小姐?你看她和那小子顽的倒是开心的紧。”媜儿虽然捂着嘴笑,但声音并不低,我遥遥望见,不禁汗颜道:“是媜儿。”
采薇调
云意扭头问道:“是裴媜?”我默默点头,只见媜儿掏出丝帕示意双成走近,极其亲昵的为双成擦汗。
我俩面面相觑,云意脸上笑意渐浓:“男女授受不亲,这妮子越发胆子大了。”我极力想挽回颜面,分辨说:“媜儿还小,她不懂这个。”云意冷笑:“这话错了,有什么是裴媜不懂的?”
她这话说的极为轻蔑,我不知道她和媜儿又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只见双成低下头,媜儿附耳轻语,两人靠的极近。我害怕再这么下去,这两人会做出什么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来让沈云意看笑话,便故意踢动一块石子。
小石子踢踢踏踏的向前,滚进一片枯叶里,顿起一阵悉悉索索声。媜儿醒觉,一把推开双成朝我们这边高声喝道:“谁在那里?”我和云意躲的及时,她并未看到。
我拉着云意从背后的假山洞中七绕八绕转了出去,离的远了,云意甩开我的手道:“几年不见,你倒护着她了!”我看她脸上有恼怒之色,便赔笑道:“媜儿年幼不懂事,也没别的,你别恼了。”她冷笑道:“我恼什么?你倒是把往日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也别笑,人心隔肚皮,裴媜那蹄子总有一天让你哭!”
她说完起身就走,这花园的路她原是极熟悉的,倒把我一个人撂在原地进退不得。恰好棠璃半日不见我回去,循着碎石子路找了过来。
“花园子里寒风霜冻的,小姐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她忙忙的跑拢,我缓过神来问她:“你来做什么?”棠璃递给我一个暖手的袖珍镶银小汤婆子说:“还说呢,沈老爷都要走了,还不见小姐和沈大小姐的影子,老爷让婢子出来找找。刚才看到沈小姐一个人走了,婢子猜想小姐大概在她后面。要变天了,小姐快走吧。”
“棠璃,沈姐姐跟媜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扶着棠璃的手慢慢走着,棠璃笑说:“能有什么过节,不过是小时候争吵打闹罢了。沈小姐家的老宅子离咱们府近,主母和沈夫人又是金兰之交,沈小姐从小就爱在咱们这边顽。”我默默听了又问道:“依你说,沈姐姐这个人怎么样?”棠璃莞尔道:“沈小姐小时候就敢说敢为,是个性情中人。主母在的时候很喜欢她,还让小姐多与她亲近呢。”我总觉不是那么简单,沈云意既然性格豪爽敢作敢当,就不会无端端为了小时候的间隙记恨媜儿。但究竟原因何在,恐怕也只有云意自己知道
过了两三日,天色昏暗了下来,朔风四起,不一时居然下起鹅毛大雪。这是入冬后第一场雪,既猛且急。棠璃吩咐初蕊翻出过冬的各色被盖来,又嘱咐锦心烧旺屋中央的龙凤呈祥大宣德炉,自己则抽空去里间收拾出我的过冬衣服。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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