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受够了。
这不公平。
明明是几辈子以前的人做的孽。
现在却要她和吴秋秋来了却因果。
“咔,咔咔咔咔。”
河伯新娘张嘴转头,口中纸条就像鲜血一样喷出来。
它们被黑水打湿,像鲜血一样往外喷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河伯新娘不断地咳嗽着,声音嘶哑难听。
那些纸条就像是吐不完一样。
它们不光在她的嘴里,还塞进她的喉咙,她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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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光都没有。
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就是吴秋秋拽着她的手。
吴秋秋摇了摇头。
然后又想起在这个环境里骆雪然看不到她摇头,便开口道:“看不到,太黑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到吴秋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骆雪然顿时觉得心里有底气了。
“那怎么办?我手机早没电了。”
“我点蜡烛。”
接着骆雪然听到吴秋秋按打火机的声音。
火苗亮了起来,微弱的光芒照着吴秋秋的脸。
骆雪然看到吴秋秋身后一闪而过的画面。
顿时发出了尖叫声。
打火机的火苗又灭掉了。
吴秋秋疑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难道骆雪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倒也正常,这祠堂里没点恐怖的东西才算不正常。
她又一次按住打火机,点亮了蜡烛。
黑暗因为这一根蜡烛,而亮了起来。
吴秋秋却看到骆雪然捂着嘴巴,表情惊恐地指着她的后面。
后面有东西?
吴秋秋眸子闪了闪。
慢慢地,顺着骆雪然的手指转过身去
只见她的身后,是一具漆黑的柏木棺。
前端贴着大红色的囍,后面挂着红花。
棺身绕着红线,红线上挂满了铃铛和铜钱。
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镇水符。
吴秋秋看出来,那个符像是用人血画的。
分明是埋葬亡人的棺材,上面却布置得花里胡哨,喜气洋洋。
以及那个巨大的镇水符咒。
此刻棺盖缓缓被推开。
可以看到棺身里面都贴满了黄色的符咒。
那些扭曲的符文,好像要里面的人永世不得超生一样。
身穿红色嫁衣的少女,慢慢从里面坐了起来,转过头盯着吴秋秋。
她肉眼可见的,打扮得十分华丽富贵。
凤冠霞帔,摇曳的珠宝叮当作响。
大红的嫁衣美轮美奂。
这般富贵,寻常人家嫁女绝对做不到。
只是那红色嫁衣上,却钉上了几枚漆黑的镇魂钉。
即便她坐起来了,那钉子依旧腐烂进她的灵魂里。
让她永远走不出那棺木。
而她的脸
嘴巴被撕开,里面塞满了纸条。
吴秋秋依稀看清楚几个繁体字。
“风调雨顺。”
那是,村民的祈求。
她的四肢则是被缠上了红绳,绕到背后绑成一个死结。
双瞳被铜钱覆盖。
她是
河伯新娘。
同时也是初代阴娘娘。
当年,骆雪然作为执笔人,写下了族规,选一个八字纯阴的处子作为河伯新娘,祭河伯,求水患退去。
柏木棺摇摇晃晃,绑上了大石头,丢进了河里。
人们写上对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夙愿,撕烂她的嘴巴塞进去。
希望河伯新娘能把这些心愿带到河伯面前。
求河伯保佑。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
骆雪然也想起了那个梦。
那个她亲笔落款的梦。
抓着吴秋秋的手,几乎掐出血来。
“不,不是我”
脚掌止不住的后退。
今日来到这里,阴娘娘肯定要清算当年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