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穿这种衣服,出行有这种待遇,只是因为做了一些事需要交接给别人你就觉得很委屈了。”
他摇头:“这不对,别说是当官的这样想不对放在其他行业也不对,在你得到了应得的待遇之后你付出了努力,只是对得起你这应得的待遇。”
“你觉得接到别人要来接替你的消息之后就该什么都不做了,你若一直是这种想法我以后可不敢把你放出去做官。”
秦焆阳:“我也不想出去做官,我最好是一直在明堂身边做事。”
叶无坷笑了:“又觉得我苦,委屈,又想一直跟着我做事,你这人真是纠结。”
秦焆阳:“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我跟着明堂办事就是我最大的本事了,我做不了地方官,更别想进朝廷进内阁。”
“我有自知之明,况且我一直都觉得跟着明堂做事心里就舒服,就踏实,我就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明堂。”
叶无坷:“出息。”
他说:“陛下不会委屈了任何一个做实事的官员。”
秦焆阳:“这不是委屈是什么?”
叶无坷:“是知人善用。”
他拿起笔继续在纸上书写:“要说办案,上战场,哪怕是潜入到敌国去做密谍,这些事陛下要是让别人替换我,我也是不服气的。”
“可做地方官其实比这些要难,也非我擅长,你看我在辽北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忙什么?”
“若非是我骤然醒悟,我现在会一门心思整理这些?我还沉浸在查案破案中沾沾自喜。”
“术业有专攻。”
叶无坷看向秦焆阳:“你要是真心疼我,不如现在去给我搞点肉吃,而不是在这娘们唧唧的的擦鼻子抹眼泪。”
秦焆阳:“噢”
他转身往外走,走几步又回头:“吃什么肉?”
叶无坷瞥了他一眼,秦焆阳叹道:“知道明堂是烦我在你思考的时候叽叽歪歪的打扰你,让我去准备饭菜是假的,轰我出去是真的。”
叶无坷在桌子上踅摸了一会儿,又弯腰踅摸了一会儿,没有趁手的东西,于是把靴子脱了朝着秦焆阳砸过去。
“我他妈是真饿了!”
秦焆阳抱头就跑。
叶无坷自己单脚跳着到门口想把靴子捡回来,见秦焆阳那厮拎着他一只靴子啪啪啪啪的跑的飞快。
“我日你大爷的。”
秦焆阳嗖一声把他靴子扔到墙头外边去了:“走你!”
叶无坷:“扣你月俸!”
秦焆阳回头:“扣呗,反正我月月发,这个月的扣了下个月还有呢,明堂就不一样咯,指不定什么时候发呢。”
叶无坷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捂着心口:“叛徒!你这个杀人诛心的叛徒。”
叶无坷:“给我把鞋拿回来!”
秦焆阳:“现在明堂觉得我重要了?不嫌我烦了?”
叶无坷:“来人来人,把秦焆阳的两只靴子都给我扒了,一只扔到东门外,一只扔到西门外!”
一群廷尉狼心狗肺的就朝着秦焆阳扑了过去。
秦焆阳:“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扣你们月俸!”
“扣呗,反正千办这个月的也没了。”
“咱们道府衙门可没有东门和西门,把千办的靴子扒了,按明堂的意思,一只扔到冰州东城门外,一只扔到西城门外。”
叶无坷哈哈大笑,单脚跳着回到书桌后边:“小样,治不了你了。”
坐下来,看着刚刚写下的东西,他安静了一会儿后缓缓呼吸几次,再次拿起了笔。
第二天一早叶无坷就带着手下人离开冰州,他还要在接任者来之前尽量多的在地方上走走看看。
要去各州县,能去的都要去。
每一天叶无坷都是在处理地方事务,听取百姓的意见,走在田埂上,走在市场里,走在大街小巷,以及赶往下一个地方的路上。
他不再是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每天奔走都是为了查案。
但他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忙碌。
他甚至连案子结尾的事都不管了,交给了还在冰州的三法主官。
到地方上,他会和每一个他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员仔细交代。
不管是谁来接任辽北道府,都不要有任何抵触之心。
要专注于民生,要把官做好。
他还把朵公主跟他说的那段话和每一个地方官员都说一遍,不厌其烦。
江湖上的那些有大能力的人,究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