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谢宝瑜是什么脸色,直接对谢侯爷说:“谢侯爷,请移步书房,有事商谈。”
谢侯爷被点名,下意识地看了虞凌夜一眼。
虞凌夜神情淡淡,很明显是听谢莺眠的。
书房里。
谢莺眠开门见山:“谢侯爷,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直说了。”
“你告诉我我母亲嫁到谢家来之后发生的事,包括我的出生,我母亲的死。”
谢侯爷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他看向谢莺眠,声音结结巴巴的:“你,你查到了什么?”
谢莺眠:“查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查到了我母亲难产是你和谢老太太联手做的,我母亲的死,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谢侯爷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颓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母亲的死与宝瑜无关,希望你看在同是谢家人的份上”
谢莺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若老实回答,今日谢宝瑜的定亲宴,我会演好自己的角色。”
“如果你不老实回答,那就承担相应的后果。”
谢侯爷颓废地坐下来。
他本想坐回椅子上,慌张之下坐偏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耐心有限。”谢莺眠说,“给你一盏茶时间。”
谢侯爷知道事情已没回旋的余地,叹了口气道:“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瑜在沈家并不受宠,沈家还是商户,按理说,我是不会娶一个商户之女做正妻的,我会娶她,是因为我跟她一见钟情了”
谢莺眠曾拜托屠不凡调查过这些。
沈瑜与谢韬一见钟情,谢韬非沈瑜不娶。
沈家为了攀附侯府,极力撮合了这场婚事,还给沈瑜准备了许多嫁妆。
详情她却是不知晓的。
谢侯爷:“我与沈瑜初见,是在春日,那年春天,杏花开满山坡,我与几个好友一起去赏花喝酒。”
“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距离马车很远,也没有带伞,雨越下越大,我们就去附近的宅子借宿避雨。”
“那宅子,就是沈宅。”
“我在沈宅见到了沈瑜,她非常安静地坐在杏花树下,弹着一首她自创的曲子,杏花微雨,她白衣胜雪,肌肤胜雪,美得如同一幅画。”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谢侯爷沉浸在回忆中,脸上泛起了红晕。
当年,他是真的喜欢沈瑜。
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不顾一切都想将她娶进门。
后来,他也真的将沈瑜娶进门了。
谢莺眠冷嗤:“渣男。”
谢侯爷不明白渣男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就不像夸奖人的话。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谢莺眠问。
谢侯爷以为谢莺眠问沈瑜是从什么时候变的,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我发誓,在看到杏花微雨里的沈瑜时,我特别心动,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甚至觉得,我为她去死都可以。”
“后来我又去见了她一次,她那次穿着鹅黄绿的衣衫,同样温婉安静,我也同样心砰砰跳得巨快。”
“我不缺女人,漂亮的女人见多了,让我如此心动的却是独一份。”
“我们的婚期定下时,我开心到睡不着。”
谢侯爷苦笑道:“我能感觉到,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应该是从她落水之后吧。”
谢莺眠捕捉到了关键词:落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