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低着头,唇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符咒解了,而心里担心的那一点,也没有了。
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不是他不相信陆小二的为人。
要是以前有过什么人,却还跟他在一起,陆小二按理说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相信这一点的。
但是,奈何他们师门几人都奇奇怪怪的,就像殷师弟,以前可不知道自己还有陆昭菱这么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师姐啊。
他就担心,陆小二也因为什么原因,忘了她以前还有个什么拜过堂的相公。
或者是有什么抱着拜过天地的大红公鸡呢。
嗯,大红公鸡也不行。
他要做那个唯一的,无二的,与她拜堂的人。
周时阅还难以压下嘴角的时候,翁颂之已经进来,也走到了床边。
陆昭菱已经把殷长行的衣裳拉好。
还没有听翁颂之说什么之前,她也不想让翁颂之看到那个印记。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翁颂之其实知道。
刚才看到她拉殷长行的衣裳,他就猜测到她在看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周时阅。
“晋王殿下想一起听听?”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问,您不出去吗?
“我家阿菱让我留下。”周时阅抬眸,说了这么一句,坐得很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翁颂之看出了他散发着一种“我很骄傲”的气息。
他一时间无语。
陆昭菱说,“他听到什么都无妨。”
周时阅对着翁颂之一挑眉。
看吧,听到了没有?他家小二对他的信任,就是这么够。
“也罢。”翁颂之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此事现在不说,以后晋王殿下也是该知道一些的。”
陆昭菱手轻抚过镯子。
之前她就已经封住了镯子。
太上皇尚在她的镯子里,她不打算让太上皇听到。
毕竟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刚才看到师兄胸口的印记了?”翁颂之问陆昭菱。
“那是什么印记?”
“剥魄。”
翁颂之吐出了这两个字。
陆昭菱一愣。
她之前就听殷长行说过剥魄,但是并不知道,原来还会留下这样的印记的。
翁颂之对陆昭菱说,“我以前也是用过经历过剥魄的,但那一次,我是被云八道所害,无意中了剥魄之道。”
陆昭菱睁大了眼睛。
他说的这个,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云八道?”
“当初,第一玄门那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后来叛出了师门,加入了邪修的行列。如果你听说过第一玄门的事,应该知道他。”
陆昭菱嘶的一声。
“是他?那我不仅听说过,还见过。”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交过手了。”
“你和他交过手?”
“在何处?”翁颂之大惊,“当时你师父可在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