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2)
温柔端庄的女郎变了脸也是一只惹不起的母老虎。
裴獗侧目看她一眼,喉结微微滑动,略带不满,但还是挺直脊背坐好。
冯蕴从他带过来的包袱里,找到伤药瓶。
又意外地在那堆东西里,看到一个青瓷瓶和一个白瓷瓶,瓶身很是精巧,与她带来的很不一样。
她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裴獗回头,只看一眼,脸色突然一变。
“别碰。”
冯蕴以为是什么毒药,飞快地放手,然后拿起金创药,示意他背转过去,“将军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傻,你以为我什么药都敢往你身上糊撸啊!”
裴獗没有声音。
他背对着,冯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药粉洒在伤口上,男人动也不动,她动作轻柔了些,心生佩服。
她记得在伤兵营里,帮受伤的士兵洒上药粉时,他们一个个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姚大夫也说过,这种药洒在伤口上,十分刺痛。
裴大将军的痛感大概比别人低一点?
“好了,转过来吧。”
冯蕴放下药瓶,松了一口气。
然而裴獗听见后,却没有什么情绪地站了起来。
“你先烤衣服。我去洞口守着。”
冯蕴一愣,忍不住笑了。
“将军是在避嫌吗?”
裴獗没有回头,也不说话,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面前,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
“我就在外面。”
意思是让她不要害怕,安心。
可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站在风口,冯蕴也怕他着凉……
眼下两人相依为命。
裴獗要是病了,谁来带她逃命?
“将军进来吧。”她道。
裴獗没有回答她。
就好像那个人不存在似的。
洞里凉幽幽的。
冯蕴又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两人这样十分矫情。
还有裴狗对她避如蛇蝎的样子,到底是害羞,还是在犹豫,不想碰她?
冯蕴思忖着,大步走出去,果然看到那人立在甬道上,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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