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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火葬场纪事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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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时而又心存大义,愿意为陌生人深陷险境?”

温夷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徐淮意说的是谁,他前头就已经是意识到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无一句真话,并未提醒徐淮意就是觉得他既然身在局中,必然是不肯听信自己之言,既如此,不若等他自个发觉。

不曾想他竟是这样快想到了这一层。

但却也没有说破,只是恭敬道:“草民未曾见过。”

又道:“若有人心怀大义,愿舍己而救人,想来便不可能会为了利益做出杀伤亲人之事来。”

徐淮意手中的笔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温夷离开的时候,徐淮意想着等她回来就给她一个辩驳的机会,若她说当初之事并非如此,那他便暂且信她几分,待到回到京都再查一查当初之事。

如果背后动手之人真的不是她,那便……还她清白。

到这会儿为止,他还未曾想过沈昭禾会出事。

那破庙他曾去看过,不过就是小小的一处破烂屋子而已,即便是在外头都能看清楚里头景象,只要他派去的那些人能将外头死死守住了,那必然是不会出问题的。

他确信。

江州的天气一日好过一日,这会儿时候还早太阳就已经高悬,千丝万缕的阳光洒下,好似只要看着,就能让人心头生出些暖意来。

可即便这样的阳光,却无法让谢江清的心稍稍回温。

他坐在马车上,手心紧紧攥着那只木盒子,即便是指尖发白也未曾放松分毫,或许是因为一夜未歇,他眼下乌青分明,嘴唇也血色全无,那精气神瞧起来竟是比外头染了病的灾民还要差些。

到了驿站,他一步步的往书房走去。

一只脚踏进书房时,徐淮意还未曾抬起头来,只浑不在意道:“可有将徐景恪的人带回来?”

谢江清站在那儿,顿了半晌后道:“没有。”

徐淮意听出他声音里面的异样,这才抬眼望向他,瞧见他仿佛丢了魂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谢江清往前走了两步,将手里的木盒放在了徐淮意面前,“这是用奉仪换来的药,您拿去,应当就能救这江州满城百姓了。”

徐淮意心中一震,“沈昭禾被带走了?”

怎么可能,那破庙外头守着那样多的人,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谢江清回答,只语气嘲讽的说了句:“反正殿下也厌倦她,如今她被带走,药亦是拿到了手,殿下应当从未如此舒心吧。”

这是谢江清头一回用这样的语气去质疑徐淮意。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徐淮意却没忍住叫住他:“谢江清,要是人被带走了,现在就应当去找,而不是同孤在这里发脾气!”

“找?”他的脚步顿住,“如何找?我同那样多的弟兄在外头守了一夜,却连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这应当从何找起?”

这便是让谢江清感觉到最为绝望的地方。

徐淮意思索片刻后道:“那就好好查查那个破庙,若人不是从外面来的,那就只能是从里面来的。”

“里面……”他这几句话让谢江清好似想到了些什么,“殿下的意思是说,那破庙原本就是有暗道的?”

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他竟是完全没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徐淮意点头,“若真如此,此事须得尽快动手。”

谢江清明白过来,也害怕误了时间,推开书房的门便走了。

多耽误一刻,沈昭禾在端王手中的危险便要多承受上一分,要知道,端王要这些女子为的是饲养蛊虫的。

去的晚了,沈昭禾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或许就要变成一具被蛊虫啃噬干净血肉的白骨了。

眼看着谢江清离开,徐淮意站在那儿怔愣了许久方才颓然坐下,沈昭禾出事了,也许人人都觉得他应当舒畅快活,连着他自个也这样想。

可是他没有。

外头的阳光很好,洒扫的下人帮他将窗子打开,三两阳光照进屋子里,让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他却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的位置,疼意一阵漫过一阵。

额头细密的冷汗甚至已经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他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实在是太疼了,他头一回疼成这个样子,可他死死咬着牙,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不是为了她。”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同自个强调,“我心里只有苏苏一人。”

好似只有这样,那种疼痛方才能稍稍缓和一些。

沈昭禾是被一盆凉入骨子里的水浇醒的。

虽已入了春,可这地方本就阴凉,这一盆水下去,她也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来,眼前的是徐景恪。

她被吓了一跳,正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个的手脚都被死死捆在木头做的架子上,难怪她竟是动弹不得分毫。

“可算是醒了。”徐景恪往前走了几步,用手中折扇去挑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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