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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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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乙笑眯眯地在棋盘上一抹,上面的棋路便又倒退回过,直到余慈除座子之外的第三子落下之时。

“渊虚天君走得比较直,我大概是在第四手,知道渊虚天君想要走什么符形,广微的预见之力不在我之下,又有直接的气机感应,我估摸着,起码要比我提前一子知晓。所以他在应手之时,明显有一个变动。”

说话间,也拟化出广微的落子情况,经他这么一提醒,只要是深谙符法的修士,都看出了端倪,便是蓝学桢也不自觉点头。

“渊虚天君已经把符形窍眼都给演示出来了,大概的思路,大伙儿都明白,不要看他以后的行棋,就从这儿推衍一番,反正那个破绽肯定会出现的……又会出现在哪儿呢?”

不管懂不懂行的,都听出了辛乙话中深意。

这时候,广微真人的长考还没有结束,懂得符法的修士一个个够着脖子往这边小棋盘上瞅,小有争论,那些门外汉可就尴尬了,只能对视苦笑。

其实这也没有花多长时间,比如蓝学桢,才看了息时间,脸上就有些发僵。

他算出的“破绽”位置,至少比现实棋盘上横偏了三道!

其余人等,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

一时间,述玄楼内静默了,只听得辛乙悠悠话音:“太乙烟都星火符,源出诸天飞星之术,是构成天垣本命金符的一条。既曰飞星,便有天星变化,因时而动,这些东西,湖上那些魔怔的小家伙儿们不明白,蓝道友怎么也糊涂了?还好,从这儿看,广微没有糊涂……

“可最终,他还是功亏一篑,就算面对着渊虚天君的棋形破绽,也不能下手……为什么?”

辛乙环顾楼内修士,嘿然道:

“他来不及!

“从头到尾,广微都是给渊虚天君牵着走,他先后用了八着,意图限制渊虚天君的棋路,同时寓守于攻,准备了三个后手,就是我上去,也未必能强到哪儿去。

“可是,和上清符法比窍眼多寡,就等于是和论剑轩比哪家的剑利,以我之短,对彼之长,哪能讨得了好?天将云车五雷法,只见云车,不见天将,只临时将就,用出来半个,若不是那一记缓手,这半个也难成形。

“缓过一手,还有余裕完成变形的半符,若是进入绞杀,和渊虚天君去比划哪个成符快?哪个窍眼少?还是说,你们真把这一局当成了下棋,对渊虚天君的乱战搏杀能力不抱信心呢?”

满楼修士持续哑然。

蓝学桢脸上青红交错,尴尬万分。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若广微真人按他的思路,说不定在第十二、三手的时候,便要脆败出局。

这是寻常棋局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但在星罗法上,不是不可能。

当然,广微真人没有去做,那个被快速扫出局的,仿佛是变成了他自己。

和蓝学桢同样感觉的,述玄楼内外,绝不是一个两个。

“不过呢,渊虚天君确实是动心眼儿了。”

辛乙摸着下巴,笑道:“在出言要求执先之时,还有,在座子之时,可都一点儿不客气。前者是要抢占主动,后者则是逼着广微应手,誓要决胜于中盘之前……所以说,广微脸皮薄呢,要是我在,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也要说‘老子从没下过棋’,先抢了先再说!”

他那张老脸确实厚实,说得也是理直气壮,满楼修士却没有嘲笑他的心思,有的,只是沉默而已。

意若骄阳 普照大千

辛乙说得再诙谐,满座之人,也没几个能笑出来的。

这是否就是讲,以渊虚天君如今的符法造诣,就是以辛乙之能,也要争抢一线先机,才有必胜的把握?

也许,星罗法这个模式本身,就做了许多限定,不足以反应出全面的水平。

可有辛乙从头到尾的分析,再加上这一记断语,当然,还要算上前段时日惊天动地的“万古云霄”,渊虚天君在符法领域的地位——相应的,也是在修行界的地位,便是真正下了定论,再无人能够动摇。

不只是在北地三湖,就是去八景宫、去论剑轩、去西方佛国,至少也要拿出对待辛天君的礼遇,才不至于失仪。

这还是撇掉“上清宗主”的身份之后。

在座的修士,不可避免地就要深想一层:

对这样的渊虚天君,究竟该怎么相处呢?

先前的设计,是否会有效果?

若要调整,又是哪个方向?

楼中修士心念疾转,消化冲击,偏偏辛乙犹嫌不足,挥手打散了小棋盘,移目到楼外的虚空棋盘上:“渊虚天君以堂堂之阵示人,广微亦以堂堂之阵对之。两人尽情阐释符法之妙,清晰直白,直指堂奥——看得出不算什么,看不出才真叫奇怪!”

他环目扫视,眸中神光如电,忽地招呼一声:“蓝道友。”

蓝学桢从失神状态中惊觉:“呃,天君?”

“我记得百年之前,你到龙霄城天篆分社,讲授‘纯阳气法’在符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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