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魂(无限) 第114节(1 / 2)
要把人言这把最恐怖的凶器归入鞘中。
名和利的华丽下,包裹的是无情与欺瞒?
为了自救,要把污泥泼向无辜?
是情难自已还是最原始的兽性?
在倾慕之外就该有扭曲的占据与侵略?
是生活太过乏味?要为饭后添一笔笑资?
无穷远处的生活要用妄议来让自己与圣洁比肩?
最后,谁,不是在那尘土之下。
滚滚的雪浪滔天,洁白,还了圣洁一个公道。
一个信仰天驷的坚韧文明在这里殆尽,一个纷纷扰扰的是非黑白在这里消弭,一个伦理道德与世俗扭曲的浊流同深山朝圣的洁白一起归于坦途。
山坡依旧向上,金轮依旧在雪山之后破云而出。
世间的礼法依旧高举圣洁审判罪人。
而何人能代表圣洁?何人又有罪?
羞耻最擅长驱策人走向绝望,无人谅解的孤独推人入深渊。
不知全貌不留余地地谴责就没人会认错,嫁祸与欺瞒就如大摇大摆横穿而过的鼠与蟑。
放辟淫侈是附骨之蛆。
而愚民为蛆虫破茧欢欣鼓舞。
我与世俗……
世俗与我……
镖师们朝林泓指的方向赶去,去寻乐然山人。
林泓却站在原地,还在想着潘如意讲的真相。
故事和他们找到的线索不符。
他一只冻僵的手贴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想起了万古川在回来之前说了什么。
他说,“这些怨气所化的世界都带着怨鬼自己的潜在意识。”
所以第一个世界,叶成的怨气世界里,一直是王凝雪在扮演着怨鬼,他觉得她该是怨的。
所以江喜儿的世界里,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江乐儿”。
所以江风城外那片乱葬岗在怨气世界里是一个避风的客栈。
所以楼船之上有一条恒古的金河,不入轮回。
所以印光的世界里,他还有未竟之事,他死而不知死。
而王传生的一番话、姚雪知的媚眼,都是潘如意意识里的他们,误导了他和万古川,他偷来簪子也是误打误撞罢了……
看来,以后要找到真相更难了。
林泓手贴在双眼上。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到乐然山人吧。
雪山来客完
第7卷 风水惨案
刀出寒山乐然归来
屠鸿雪听了林泓的吩咐,已经率先赶了过去。
潘如意说的那个岩石洞穴确实隐秘,屠鸿雪寻了好一阵,亏得他目力异于常人才寻到。
洞穴口堆着已被白雪覆盖的岩石,洞口正可容一人进出。地处背风坡,风雪鲜少能吹进去,洞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林泓怎么知道这个洞穴的?洞穴里会是乐然山人,还是刀剑猛兽?
屠鸿雪不得而知。
但他没有迟疑,按着刀矮身走了进去。
洞里的通道迂回曲折,风雪更是难以灌进去,洞内显然比外边暖和不少。
周围昏暗一片,屠鸿雪夜视能力很强——这也是他看清了晚上出没的“夜风饮剑”那把“醉古”剑的缘由。
洞里蓦地传来“窸窣”的一声,是布料滑过岩石的声音,在这洞里被放大了。
屠鸿雪耳朵一动。
闻声辨物——该是沈乐然。
如果沈乐然还活着,却宁愿藏身此地也不出去与乌衡会和,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受伤了。
若有若无的药香也在证实着。
屠鸿雪习武,之前脚步放得很轻,几乎不闻声响,在确定洞里是何人后,他故意加重了脚步。
“何人?”
声如玉石相碰,温润清雅,正如其人。
屠鸿雪拐过了石墙,目光投向这洞穴深处端坐的人。
如雪如玉,一袭白衣飒沓,雪白的狐裘铺展在岩石上,如瀑的墨发,在其上蜿蜒,是暗河流过白雪,是黑夜淌过月光。
雪色绒领上托着一张玉琢的容颜,青丝几缕垂下,衬托着雪白的皮肤。
眉目是薄雾里的泼墨远山,眼底的神韵是满园梨白里一阵柔和的风。
唇上一点的颜色是三月的桃花。
任凭哪个自诩满腹经纶的人来描绘也想不出一个人间的词汇,只会顿觉胸无点墨。
在这远避尘世的洞穴里,烨然如神临。
“山人。”屠鸿雪行了一礼,“久仰大名。”
沈乐然笑了笑,“雪刃,久仰。”他要起身回礼。
“不必多礼,山人脚伤得不轻。”屠鸿雪朝他走过去。
沈乐然的长衣遮住了脚,屠鸿雪却推测出了他的脚伤来,“雪刃心思缜密。”
这事要追溯到七日前,他和乌衡从山下的城里买了药草和吃食,好巧不巧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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