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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世界(慎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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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爱恋感到痛苦,她滑落进无法自拔的自我厌弃中。

她请求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林逾同意了。

她拜托他帮忙说服大哥让她去异国留学,林逾也同意了。

她反常地在深夜打视频电话,结果发现他身边躺着别人,冷漠地恳求他以后保持单身,林逾笑了笑便也同意了。

事实上,林逾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向来对那些痴情典故持讥讽态度。在他的字典里林疏疏就是一切,痴情又或者是滥情,权由她支配。

所以在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中,她哭着说自己体验了那么多段感情,终于明白了爱是什么。希望哥哥拥有完整的人生,希望哥哥去爱上一个应该爱的人,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林逾也同意了。

他的妹妹汲取了世界上最无聊那一套的规则,说着什么“正确的爱”“应该爱的人”。林逾真想请她亲自来看看自己的爱,那才有趣。可惜女孩早已过了被兄长教育的年龄。林逾总是会揪心片刻,然后选择遵从她的所有决定。

林逾准备在春天举办婚礼,写请柬时才发现这一个冬天都没有林巡的踪迹。

有时候,注视依恋之人归于死亡是一件好事,人们可以从沉痛中收束回一部分自由。

复盘过自己的痛苦和挣扎之后,林巡也自由了。

他终于做回了阴森花园的独裁统治者。

在这里,她不会哭泣,也不会辗转反侧要逃离他的身边,她是乖巧的。而他能永恒地霸占“妹妹”这个存在,失去她的可能性被一扇又一扇精巧的大门阻挡在外。

阳光温暖的春日午后,林巡坐在花园最后一次翻阅那本日记。

林疏疏有写日记的习惯,大概是从十四岁的时候开始。他知道,但从未打开过。

日记里记录了女孩大大小小的爱情,短暂的激情,长久的爱恋。

多亏了私家侦探,许多细节林巡比当事人记得更清楚。

唯独那些和他有关的,掺杂着忏悔自我罪恶的句子,令这位坐在背椅里窥觑世界的掌控者,第一次拥有后悔的情绪。

怪那双控制欲满满的手留有分寸,没有抱紧她浑浑噩噩的思想,没有捧住她撕心裂肺的骨肉,以至于被别的什么钻了空子,令她丢失了回家的路。

是的,林疏疏每天的日记都记录着渴望回家的心情。可她已经叁年没有回过家,没有拥抱过她挚爱的兄长们。

而现在,没有感官,没有温度,没有罪恶。少女躺在死亡的床榻边,只拥有一片无人歌唱的黑暗。

之后有那么一双违背造物意志的手,抚摸着她,好像在留恋着什么。毕竟黑暗的日子太过沉重,有人置身其中越陷越深,在最后一个瞬间抓住的东西,藏着他必须为之存在下去的秘密。

春天来了,万物雀跃着,复苏即将降临。只有他的玫瑰,如此缄默,闭上一双眼睛静静地等待凋零。

没人发现,一个状似完美的男人,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冰库里变成疯子。

林巡摘下眼镜,半个身子埋进冰棺,平静地和妹妹分享早安吻。每天都是如此,早安吻,晚安吻,他们重拾跌落在遥远过去的亲密。

如果假期时间充沛,林巡会坐在冰棺旁边的椅子上,俯下半个身子,迈入她冰冷的世界,安静地陪她一整天。对于妹妹是否仍然在他身边这个事实引起的焦虑,扩散成无时无刻的亲吻。

然而,横跨两个世界的亲吻并不美好。他的唇尚存温热,像灼人的火舌,熊熊燃烧生与死的间隙。

时间流逝变得异常瞩目,尤其在一具尸体身上。少女不再拥有健康鲜艳的外观,那么苍白,那么冰冷。她的四肢微微蜷曲,皮肤呈鸡皮状,淡红的尸斑隐隐若现。付出再多金钱和技术上的努力,都抵抗不了死亡在人体厮杀的痕迹。

相关专业人员又一次登门拜访,为自己的雇主维持这场固执的美梦。

他觉得现在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一种情况。逝者不是在雪难中高坠致死,没有任何外部的机械性损伤。虽然痛苦的面容同时意味着她经历了缺氧窒息的痛苦,但少女的外表随着体液一起被冻结,完全是标准的冻死尸体征象。

不幸的是,冰棺没办法长久保持这副完美的假象,必须快点作出新的决定。他如实地和眼前这位尊贵的雇主说道。

男人举止优雅地从冰棺直起身,挥了挥手让外人立刻从这个房间离开。他细致地抚平西装袖口上的褶皱,那瘦削而斯文的脸上,整个表情都专注在他的妹妹身上。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苦难在他的妹妹身上投下如此清晰的阴影。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像磨盘一样碾过去。

她本可以接受他的庇佑,在花园里无忧无虑度过一生;却为了平衡爱与罪恶的关系,叛逃自己的姓氏和家人。

乃至于今天留下一具空壳。

是的,空荡荡的躯壳。

男人啄吻过少女握成祈祷状的手,那双手冰凉又僵硬,被胶水黏在一起,维持着畸形的平和。

上面有红汞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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