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是有情痴(2 / 3)
真地朝他挥了挥手。
元始目光淡淡,心底又是轻轻一笑。
临别前接到玉宸一句“师姐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的阐教弟子们面面相觑,转而握紧了奋斗的小拳头。
待元始重新回到内殿,便见到点亮了新技能的蠢徒弟们,各种试图撒娇卖蠢。若非瞧见他们眼底浓浓的担忧之色,道尊又双叒叕想丢徒弟玩了:)。
“师尊您身体不好,要多喝热水啊。”
“师尊您布置的作业我都完成了,还做了三遍。”
“师尊,师姐破阵的过程我都录下来了,下次一定第一个来见您。”
……
在宥微微抬眸望去,一袭素华道袍,凛然孤绝的道尊微微撑着下颌,眸色极浅,眼底孤寒未绝,却似有春光轻拂他眉眼,温暖了十方雪渊。
他似是感应到他的目光,抬眸淡淡地望来,转而自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恰似凛然天光下清绝的一笔,倏忽绽开无尽的圣华。
在宥下意识垂落眼眸,不敢再看。
至于事情最终的结果?
元始十分感动,决定给他们每人一打作业,从而无比充实地度过这段无人授课的时光:)。
玉宸慢慢地行走于雪中。
苍雪无声地漫过视线,一如岁月般宁静。她目光淡淡地望着此间的景象,眸底泛起几许波澜,又渐渐地消弭而去。
偶尔逢上一两弟子,颇为惊喜地上前打个招呼,她亦含笑回应。只在某一瞬间,无端生起几分怅惘。
直至,道人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玉宸微微抬眸望去,伫立于亭阁前静静等候的多宝上前几步,恭敬地垂首行礼,随后又执起一把素伞,低眸为她撑起。
少女似是怔了一瞬,几日前的景象又浮现在面前。
凌然踏上高台的道人神情亦是这般恭敬,语气偏生不带丝毫波动,配合她将这场彼此心知肚明的戏给演了下来,顺手还分担了一半的问题师弟/师妹。
这几日,该讲道便讲道,该解答便解答,默不作声地带着她做了一圈日常,直至最后方提了一句:“菡芝师妹对五感修行之法已经颇有感悟,不知师姐可愿举办一个探讨大会?”
诸事繁杂,过往如烟似雾,几乎要在记忆之中消弭殆尽,偏生又在那一瞬,复于心头回响。
玉宸似是恍然觉察,她流落于此间洪荒的岁月,亦是渐渐漫长,非十指之数可以尽数。
一伞之下。
少女眸光微敛,偏首望向一旁的多宝。
道人执伞的手颇稳,因着伞面不大,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往她这一侧倾斜,竭力挡下外界飞扬的苍雪。
与之相对的是,他肩头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随着行止间脚步的迈动,雪花匆匆洒落,在杏色道袍上晕染开来。
本该是颇为狼狈的模样,于他,便只见风骨清朗,温润如玉。纵使美玉蒙尘,亦不改其辉。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多宝回眸望来,轻轻一笑:“师姐在想什么?”
玉宸神色不改,目光慢慢地瞧着多宝,眸中闪过几分奇异色彩:“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若说确定,那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观察;若说发现,大概多宝在望见您的第一眼,便觉得不信。”
道人莞尔一笑,眉目依稀是初见时的温和,又沉淀着一些别的莫名情绪。
他继而道:“不瞒您说,因着最初入门时的一些往事,多宝向来便与广成子颇有几分罅隙。凡是他所言,入我耳中,总得反复思量几分。哪怕这回是另外一位,在宥道友。”
多宝唇边含笑,目光恰如其分地落在少女额发之上,又于不知不觉中微微触及她额间盛如红莲的花钿。
他藏于袖袍中的食指指尖微微一颤,复而被手掌轻轻拢住,面上丝毫不显。
玉宸微微颔首,似是表示理解。
而下一瞬,她眼眸微抬,目光直直地望入多宝眸底。
少女唇边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话锋一转,却道:“既然如此,何不早日揭露,反留我到今日?”
多宝面色不改,从容答道:“您与在宥道友之事,两位师伯与师尊应是比我清楚,多宝岂敢因自己的猜测,而扰乱长辈之谋算呢?”
玉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倏忽勾唇一笑:“可这不像是你。”
道人执伞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慢慢搭下眼帘,目光平静地望去:“您与多宝所识不深,想来有些事情并不知晓。多宝此人,虽得他人赞誉一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平生并无多高的天资,因而时常犯些错误。所幸,至今未曾酿成什么苦果。”
道人缓声道:“您的事情,说与不说,亦于多宝一念之间。多宝选择说,是赌;选择不说,亦是一场豪赌。”
“那你现在,可算是赌赢了?”玉宸停下脚步,回身望他。
一袭月白流仙裙的少女抬眸望来,额间花钿熠熠,犹然不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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