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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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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监狱的老大,她刚被关进去那会儿躲在被子里哭难免会吵到其他狱友,尽管她努力的压低声音咬着被子,可还是没少挨打。

经常被打成香肠嘴熊猫眼脸上全是粗细不一的巴掌印,扬言要是敢告诉狱警就怎么怎么她,隋乐母亲见惯了老人欺负新来的,也由着她们欺负隋歌没说什么。只是这事过了一个多月,隋歌还是哭,但晚上是再也不敢哭了,怕挨打。毕竟那时候她才十八岁读高中,一个对未来和生活都充满希望的小姑娘,却一朝之间成了杀人犯,不明不白地替一个未成年顶罪,就因为这件事她被弄得家破人亡……

后来,几个狱友大晚上在床上寂寞的把戏玩够了,突然想到隋歌是这儿年纪最小,皮肤嫩嫩的能掐出水,就有人问她是不是处。隋歌那段时间很怕她们再加上白天要工作,倒床就睡自然早入梦乡没回答。

她无意识的行为严重惹恼了那群找乐子的女人,这间房的二把手直接摸黑下床将隋歌被子一扯,抓着她裤腿往下使劲拽,手极快地朝她内裤里撕,吓得隋歌从梦里惊醒挣扎着乱蹬乱踹,抡圆胳膊乱打一气。

惹恼了那人,二把手怒地抽了隋歌几响亮的大耳光,回头喊了几个好姐妹说是要给隋歌点教训,开苞给她看看!

隋歌奋力挣扎,想要呼救却被人用恶臭的破布堵住口,无助的呜咽几乎不可闻。三两下就被一伙人扒光了衣服按成大字,黑不溜秋有人拿手摸她下面,口里一边骂着淫乱肮脏的词汇,粗糙的手指一边就往里捅……时至今日,出狱这么久,她最不愿回想起的事情就是这了。

后来隋乐的母亲给这伙人吵醒,打开手电,灯光落在那一窝人身上,两大步过去就抓住二把手的短发,一脚踹到她膝盖弯,头发从指缝里掉了一大把。

隋乐的母亲也愣是没说一个字,灯光从那群女人脸上一个一个扫过,唯独没落在隋歌身上,闹事的见二把手都不敢说什么,自然全都识趣地滚了。

她扯起掉地上的被子,抖了抖灰甩在隋歌身上,关了手电,说了五个字:以后喊陈姐。

也是那件事后,隋歌本就胆子小不管去哪里都跟着陈姐,早出晚归打饭做工就连上厕所都跟着她,陈姐也没说什么,再也没人欺负她倒是真的。

差不多躲在陈姐身后过了六七年,监狱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早没原先的凶神恶煞,而她也变成了这间房的老人。新来的都有卧谈会,一听这长相白白净净斯文秀美的小姑娘刚成年就杀过人,瞬间对隋歌恭敬客气不少。

而对着冷冰冰的铜墙铁壁,她越发的木讷不说话,倒是陈姐会和她聊监狱外的孩子,那孩子叫乐乐。

隋歌有次好奇就问她老公呢。

陈姐灰蒙蒙的眼珠子一动,打湿了似的闪动泪花,她叹了口气良久后才说起那个因为白血病死了六年的男人,自己也是为了就他治病才不要命了去走私,后来点子低给条子逮住入了狱,判刑的那天男人偷偷从医院跑来,跪在地上抱着警察的大腿求放过她,他愿意自己进监狱都好过她待在里面……当然没人理会他,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最后红着眼说一定要等她出狱。

陈姐气得辱骂他为什么自作主张从医院出来,骂他是个病秧子没有用,又说自己是为了另一个混黑道的男人才走私,与他没丝毫关系也用不着他等!

或许是不想他在仅有的时日里还满怀愧疚,也知道自己这一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等不了那么久,安安心心的去总比带着懊悔走好。

同年年底男人死了,巧的是男人姓隋。

等隋歌出狱后,第一件事就去接了隋乐去拜祭男人和陈姐的墓,后来她将陈姐和男人的故事写到《姐姐,再爱我一次》里面,不同的是结局,陈姐出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隋歌,我们到了。”喊了她一声,她像是望着那面车窗睡着了般,没有动静。

淅淅沥沥的豆大雨点冲刷在挡风玻璃上,雨刮片不时地来回将水珠斑斓的玻璃擦干净,不一会儿又模糊成一片。

景千取过雨伞,撑开后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却看见她苍白的脸上表情木讷,一双大眼也没有平日的水汽迷蒙,此刻格外空洞地睁着,彻骨的冷。

弯下身子,他忙伸手覆在她半面脸颊上,贴在他温热掌心的细腻肌肤凉意感人,“你不舒服?”刚她聊起出狱的事情,才说了一半就吭声了,以为她是累了。

缩在座椅里的女人突然抖了下身子,像是被吓到似的,眨眨眼又恢复正常。她朝外看了看,已经到医院了,原来走神那么久。

景千将她往怀里带了些,伞朝她那边倾斜着,两人在雨里朝白光熠熠的大楼走去,还没走近都能嗅到苏打苏的冷味。

“后来隋乐的母亲突发乳腺癌,转去治疗。几个月后又回来了,”隋歌踏在小水潭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已经是晚期,她放弃了治疗,隔天我住的那个房间发生火灾,那个时候狱友都在打螺丝钉,我因为生病没去工作,她就躺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和我聊着隋乐。”

雨水打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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