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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路向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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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请爹爹全家,坐飞机,到最远的地方,旅行一次,让他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

偶尔,冬子也明白自己的小心思,自己所有努力的动力,有一股原始的力量,是来自于这位老人家的。自己总想以某种方式,证明给他看。

估计,此时想到他,也与刚才的思考有关。爹爹这样一个高寿的并且有知识的人,肯定也没想到,他能够经历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吧。他的人生,从解放前的地主,到解放后受到的政治上排斥与打击,到后来努力工作养育家庭,尽力做好事教书育人。从农业时代到工业时代到信息时代,这种飞速的跨越,等于让爹爹与他的父辈有所不同。

一个人的一生,体验出前辈们三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经历,人生的丰富程度如此之大,估计也是他的幸运。因为,他能够接受变化,也能够理解变化。

对于很多老人而言,是接受不了这种变化的。因为无法理解,并且心态也不正确。总像鲁迅先生所描写的九斤老太太一样,对不理解的事物保持着仇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种结论,只能证明她的见识浅。

人们陆续进来了,而彭总拖了两个箱子。冬子赶快上前,帮他拖那个大箱子,彭总却把左手那个小箱子交给了冬子。

“没事,彭总,两个都交给我。”

“这大箱子是我个人物品,我要托运,小箱子你暂时帮我带上,过一分我来拿。这可是西北公司给我的资料,一切都在这里了。他们跑得倒是快!”

彭总感叹一句,就和那几位同事,到柜台拿登机牌、托运行李了。跟着一起进来的甲哥,看了看冬子手里的箱子,玩笑了一句:“这帮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西安一个人都没留,前天刚定下的事,昨天在西安留守的家伙,就拖着这一箱子东西,直接在公司交接了。”

听到甲哥的解释,冬子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本来,开年后,西北公司,除了负责人,全部都在西安上班了。但前天一听说,要移交给新团队,那帮家伙兴奋得不得了。在西安饭都没吃,就订最早的机票,飞回广东,直接在公司销售部,跟彭总进行了交接。甚至,连他们租的房子钥匙,都在这箱子里。

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西北大区的情况了。别人像逃难似地离开它,你有什么理由,以为去那里,是捡了个宝?

所以,从这几个同事的目光中,看得出来,没有昨天听彭总画饼时,那样兴奋了。

安检,候机,登机,坐好,冬子跟随同事,表现得像一个老手。幸运的是,冬子的位置,就是窗户边上。而他身边,就是甲哥,其余的同事,不在一排。

起飞前,空姐们演示安全知识,冬子觉得奇怪。都什么年代了,发个小册子,或者放个视频,再不济,你广播提醒一下就行,为什么要让几个空姐,像傻子一样在过道上比划,把乘客的理解力,也当成傻子了呢?

或许这是照顾听不懂中国话的外国人,或许这是照顾聋哑人吧。但是,仅凭他们的动作,如果不听广播的声音,这也难以理解啊?

不管那些,冬子关掉了手机。像一个老手一样,闭目养神,因为甲哥在身边,也处于这个状态。

等飞机滑行时,冬子就歪着头看窗外,速度越来越快,直到飞机离地,冬子第一次感受那上天的味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冬子要仔细体验这个全过程,从对流层到平流层颠簸的程度,从上升阶段到巡航阶段的角度,从云层里到云层上的亮度,冬子都觉得很新奇,但这种新奇只挂在他的眼神里,他没有说一个字。而他的眼神,是向着窗外的,别人看不见。

言多必失,如果此时冬子有惊叫或者感叹,第一次坐飞机的状态,就会被人看出来。人们掩饰自卑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自大,到处吹,这太容易露馅了,会被过来人一眼看穿。另一个方法,就是沉默,保持不动声色的样子,让人看不穿。

人们很少为沉默而后悔,更多的是,为说过的话而后悔。

自卑的人稍微有些敏感,冬子怕甲哥看出来,努力地镇定着。其实,甲哥此时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冬子身上。他此时是真想睡觉,除了早上起得太早以外,昨天晚上与老婆折腾,也太消耗了精力。

但是,他又睡不着,毕竟到西安工作,这是大家公认的不好的位置。虽然昨天彭总说得天花乱坠,但依然让人不放心。干了这么些年推销,对市场的直觉,还是有一点的。

只有在云层之上,你才知道,白云是多么的白,天是多么的蓝,城市是多么的小,阳光是多么的灿烂。云彩就在身边,一点也不神秘,大小各异的造型一旦失去了神秘感,一旦在你脚下,你就失去了仰望的崇拜。原来在容城最高的东山顶上,企图离云更近一些,以激发灵感,为燕子作诗,没有做成,那时冬子觉得主要原因是,离白云太远。

但今天,离它们这么近,才发现,云彩的形状缺乏了想象空间,它们就是一朵朵白色的棉花。

最有意思的,是没有云彩的时候,那地面的风采。从广东向北,经历着中国大地不同的颜色。按冬子可怜的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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