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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千岁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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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侧过脸,眼锋冷淡:“你自己想办法。教坊又不归我管。”

“我总不能砸开门自己冲下去见客吧?”

他的唇角却浮上一丝嘲弄的笑意:“也可以试试,说不定那样的话更令人难以忘怀。”

相思明白这是捉弄她,便背对着再不理睬。他独自站了片刻,负手踱到她背后,见相思用指尖拨动一朵浅紫色的花,不由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摇头:“我不认识。”

“不是名贵花卉便不认识。”江怀越哼笑了一声,“还是富家门第的做派。”

相思脸红,小小地争辩道:“这与出身有什么关系?我自幼没见过这种花,七岁就被遣入教坊,学的只是歌舞乐艺,又不曾进过园圃,自然认不得了。”

她说完,见江怀越没回话,便虚心请教:“督公这样问,应该是知晓此物名称的?”

“自然知道。”

“叫什么?”

“为何要告诉你?”即便是在谈论琐事时,他都骄矜倨傲,背着手睨了那花朵一眼,施施然重又回到原处坐下。相思抿抿唇,折下一朵拢进袖中。江怀越一皱眉:“藏花做什么?”

“春草喜欢花卉,她肯定能知道。我带回去问她。”

她神情轻松地站了起来,江怀越本来还等着相思苦苦哀求,他才愿意轻飘飘地告知那花卉名称,如今见事情发展并未如他所料,不由沉下脸:“谁允许你把花折下的?”

相思愣了愣,从袖子里取出那朵单薄的小花,慢慢走到他面前,托在手心里,呐呐道:“您刚才说不是名贵的花,我才摘了一朵……真是对不住……”

她想将花交给他,可江怀越丝毫没有伸手来拿的意思,小院中翠叶婆娑,清新的风吹拂而过,那朵盈盈紫花微微一颤,便随风飘落。

恰落于江怀越膝间。

相思下意识弯腰去拾,他忽生反感,一下子抬手将她推开。“干什么?”

“捡花啊……”她诧异又尴尬,这一瞬轻风再起,细小的花朵无所依傍,孤零零坠落在地,花瓣犹在簌动。江怀越看着眼前这显得无辜的清丽脸容,莹亮的眼里有清澈池水荡漾生波。

可越是如此,心中那种莫名的不快越是迅速滋长。

一抬足,将娇弱的花碾得粉碎,直陷进尘土里。

“无聊!”他冷哂一声,不管相思是如何的震愕,顾自站起转身,留给她薄情的侧颜。

原本还算宁静的氛围顿时凝滞。地上的花朵已经零落不堪,相思站在那儿,忽然感觉到一丝丝沮丧。她自知在江怀越面前应该谨言慎行,可自己已经很小心卑微了,为什么他还会如此喜怒无常?

她望了一眼花朵的残骸,沉默着蹲下去,从尘土里收拾起细碎花瓣,拢在手心,撒回了花丛中。

相思做这事的时候,江怀越始终是背对着这边而立的,或许在他眼中,这纯粹是更无聊的举动。

寂静之中时间缓慢流逝,就在相思倍感煎熬的时候,院门终于被推开了。

“督公,卑职来迟,请恕罪。”一名布衣男子在番子的带领下匆匆而入,身上还背着乌黑小箱。江怀越朝着相思所在处一扬下颔,“就是她,务必不留痕迹。”

相思一听这话吓得不轻,不由得后退一步。那男子打量了她几眼,皱皱眉头:“倒是伤的不算深,卑职尽力而为。”一边说,一边取下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原来盛满了各种器具药材。

她暗自松了口气,谨慎问道:“是说我额头上的伤痕?”

男子头也不抬应了一声,取出三个不同色泽的小瓷瓶,各自倒出一小碟细粉,又以清水倒注,忙忙碌碌和起药来。过了不久,大功告成,又叫相思坐下来,用精巧的瓷棍挑了些药膏,一边涂抹至她伤处,一边道:“要想完全看不出,得等到明天早上。”

相思正忍着痛,听到这话“啊”了一声,一直没出声的江怀越不满地看着她,她忙道:“得过了今晚才能回去?这万万不行!”

男子不以为意地涂着药膏:“要想即刻就恢复原样, 请再好的郎中都做不到。”

江怀越却忽然开口:“今晚之前,能恢复成什么样?”

男子愣了愣, 回头道:“红肿能消,伤口收敛……督公如果实在等不及明天,那卑职再给她敷上粉,远看是无碍的。”

“那就等到傍晚回去。”他点点头,没多说别的。

“是。”

相思按照那人的吩咐坐到了阴凉处, 等药膏干透之后, 男子又细心地为她敷上了一层类似胭脂却又盈透的画粉。

雕琢再三,修饰数遍,那人才后退了几步,向江怀越拱手:“大致就是如此, 现在还有些痕迹, 再等两个时辰, 将药膏拭去,重新抹上画粉就可以。”

江怀越走到相思面前, 微微低身注视。她坐在树荫下,不安地低垂了眼睫,没敢看他。

他审视许久,才淡淡道:“行了, 你回吧。”

“那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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