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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一世的爱 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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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言问。

宁缈垂下眼睫。

不过是一点往事罢了。

谭女士那一耳光抽得真心实意,她的脸火辣辣的,很快就肿了起来。她冲回了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愿意见任何人。

待到她脸上终于褪去了红肿的痕迹,姚昙惜刚在医院做完手部手术,据说不能再弹钢琴了。

据说不论被谁问起,姚昙惜都只是低垂着头,怯怯地重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宁家上下对外统一口径,事情顺利地被定性为一场“失足意外”。

……然而谁真的信呢?

姚昙惜一遍又一遍的承认,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识大体,不过是惧怕跋扈大小姐的忍让罢了。

这样“识趣”的“受害人”,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心疼。

更多的人同情——天可怜见,为了替大小姐遮掩,被“失足意外”了呢。

那个时候,宁缈才恍悟:原来如此,在姚昙惜颤抖着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那一瞬间,她任何关于事实真相的辩解,都成了谎言。

那个时候宁缈才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就连爸爸心里,恐怕也觉得是她一时失手吧。他只是不在意这点小事,无条件袒护她而已。否则他也不会问也不问就下了封口令,让这件事成为不可说。

多可笑啊……上了法庭的被告尚且可以为自己喊冤叫屈,不服判决还可以上诉,可她连喊一句“不是我”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根本没人说是她,连提都没人敢提啊。

至于萧行言……

那之后宁缈就被送去了英国过暑假,两个月后她归来时,风波早已平息。

她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反正信与不信,她都无法辨别——哪怕萧行言说他相信她,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也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她是罪魁祸首呢?

姚昙惜的这一步棋,走得真是妙啊。

不过妙又如何——

你敢来梦里恶心我,我偏睡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略略略。

宁缈放下咖啡杯,随意撩了撩长发,单手搁在桌上支着下巴,“我梦见,我身边的人都变成了鬼,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哦不,是所有鬼,都说我才是恶鬼——恐怖吧?”

……这么多鬼,所以需要阳气?

“那我呢?”

宁缈的脑海中,又闪过他被姚昙惜攥着衣角,站在担架旁的背影。

那时她冲上楼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不许管家放任何人上来,补课这种小事自然不了了之。

她不清楚萧行言接下来的去向,不过看姚昙惜哭得那么楚楚可怜,想来他是陪着姚昙惜去医院了吧。

“你?”宁缈用眼梢睨着他,轻哼一声,“你是个背面鬼,只长背面没有正面,丑得吓人的新品种。”

萧行言没说话。

须臾他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宁缈:“……?”理解什么了你就理解?

“其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表现。”萧行言语气悠淡,“谁让太太的siri出bug时,聚焦的是我的……背面呢。这种罕见的bug,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难怪太太会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

宁缈只觉得一股热气自脚底涌向头顶,火烧一样从脸上燃过,粉嫩小脸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涨红:“谁念念不忘了!你不要太自信了!!”

萧行言眉梢微扬,随即轻叹一声,像是做了莫大的让步。

“好吧,太太说没有就没有。”

宁缈:“……”

啊啊啊过不下去了!

跟这小心眼的狗男人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

下午宁缈约了瑜伽私教上门。做完一个小时的瑜伽出来,她擦了擦汗,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倚在吧台上小口抿着。

余光随意环顾一圈,发现某人连人影都不见了。

呵呵,躲得倒挺干净。

之前说塑料夫妻都不准确,更确切点,倒不如说是塑料炮l友,下了床相看两相厌……

“——缈缈。”

冷不防淡淡的一声从楼上传来,宁缈耳尖动了动,头也不抬,只当是野猫在叫。

“缈缈。”

“上来一下。”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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