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3 / 4)
异响的沈男此时也走了进来,看着冷言诺扶着慕容晟睿那焦急而难看的面色,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先皇本就天纵英才,太子自然差不了哪儿去,说不定一会儿处理了外面事情,就会找到我,此地不宜久留,隔壁还有间石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去那里给他稳住寒毒。”齐王一手托过慕容晟睿的手细细把脉之后道。
冷言诺见其面上的担心不似作假,方才放下心去,“算你说了句人话。”这才由沈男带着走向隔壁。
“齐王断然不会害我们,放心吧。”慕容晟睿寒毒一来当真如山倒,手指冰凉,靠在冷言诺身上,冷言诺几乎觉得其喷薄在自己颈项边的气息都似带着冰碴般的质感,浸得人心神一凉。
冷言诺看看慕容晟睿,已经子时,这个如玉的男子分明忍了很久,可是却…该死的,都是这个宗芜皇后。
冷言诺面色极为不甘,看了眼前方沈男的背影,本来难得如此近距离见到了他,本想再说几句,问问其父母之事,可是此时心里焦忧,终是没了心思。
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她虽有解药,可是一个人身单力薄,只能先稳住慕容晟睿的寒毒,待出宫再行解毒。
今日出门又没带上蓝枫那个高高手,那家伙自从上次将月流年从马车里带走之后,总是有些怪怪的,她怕到时蓝枫一见到月流年,大庭广众之下无所顾忌的发展到跑过去抱住月流年猛亲,所以只能将安置在锦华流芳。
只是,他与慕容晟睿自荣千宫门口消失,不知南木宸会不会起疑。
算了,现在皇宫里皇后要造反,他被冤枉,楚浴染一看就知与南木宸是一伙的,想必也会帮他处理事情,南宫家的要护着南木宸,宗家的自然要护着皇后,眼定没空搭理他们,这里这么隐秘,应该不会有人来。
待冷言诺想透这些,已经与慕容晟进了另一边的石室。
沈男看了眼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在石门关上那一刻,方才对着冷言诺道,“言诺小姐放心,我还能洞房。”就这一句话,石门“砰”的合上。
正扶着慕容晟睿坐下的冷言诺身子一僵,有些哭笑不得,待转回身,只能看到空洞无垢的大石门,门外,依稀闻听到沈男走远的声音。
不过,还好,沈男终归没有…。看看慕容晟睿,这个家伙啊,是不想让她对沈男有负罪心里吧,所以才…。
下一刻,冷言诺的笑容却僵在了嘴边,因为她听到石门之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紧接着下一刻,刚刚合上的石门又缓缓打开。
石门开,露出一袭重紫衣袍,花海摇曳,永远绮丽浓彩的楚浴染,同时那股深重的檀香气息,转瞬间便氤满了整个石室。
冷言诺眸光一刹如冰,身旁慕容晟睿早在刚才一入石室之门时便晕了过去,如今整个如玉的面上都似笼罩在一层薄霜花里,眉毛,鼻翼都似被冻结了般,似乎下一刻就要远去。
而石室之外,刚才那声惨叫是来自沈男,是谁,是楚浴染突然出现伤了沈男,杀了沈男。还是那齐王本就靠不住,将自己二人引至此。
可是晕迷之前慕容晟睿却告诉她,相信齐王,他这样的人,如何能任错人,况且毒发在即,却在晕迷前告诉她要相信齐王,而且,那齐王之前所说之话当不假,一看于慕容晟睿和自己就没有敌意,断然不会害沈男,可是如果那齐王在,如何能让楚浴染闯了进来,方才看他起身,就感觉到其周身流畅的气息,武功不低外,精神也份外好。
冷言诺一时心乱发麻,从未有过的心绪一下子扯得她的脑子有些混乱,身旁慕容晟睿的寒毒再不控制,那就…。到时就算再用解药,也只能回天乏力,她洒脱于性,算计于心,永远内敛沉静,可时,此生,她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不想他死,她只要一想到,以后会看不到这个温神雅俊的男子,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她的脑中就是一片天错地暗暗的没有尽头,没有光亮,若幽暗烛火侵然而灭,带给她的是绝望更是冰封雪地,与这十丈软尘之间再无牵挂。
这种情绪是自从在南国她于城墙之下,众目睽睽掩人耳目那一瞬间进了马车,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眼,他温润的眸光里是激动,欣喜,难言,深叹,无奈,宠溺…。转而看向她的手背,那一刻,只有她知道,他虽没说,可是眼底的心疼与自责,那般明显,于她而言是多么的鲜花烂漫。
他之仁慈,也最是心狠,事后,不仅没有要了那守墙士兵的命,还给其安排了最好的去处。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她,不想看似薄冷狠情的她为任何一个人自责。
多少次,他在背后小心翼翼又宽容的帮她,他虽然没说,可是她心思何其敏感,多少从清一与暗二等人的情绪里可以看出。
而天慕到南国,这么多日,他又是忍受了多少次这般突然发作的寒毒折磨。
而她,却一次都不知道。
“璃王妃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是担心外面吗?”楚浴染突然轻笑着向前一步,目光在慕容晟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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