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节(2 / 4)
时才慢吞吞地道:各地秋收陆续结束,刺史将要到京面圣。
颜肃之打起精神,道:知道了,各刺史未必在京中皆有宅邸,着……户部吧,寻驿馆妥善安置。然后给都儿子和闺女使了个颜色——你们,留一下。
留下来就是商量推广科举的事情,三人已经达成一致,科举势在必行!但是,现在的阻力还是太大。颜肃之嘀咕一声:怎么我的朝上,还是那么多的旧族?颜神佑不吭声了,在昂州的时候,她那个保护旧族血脉的建议……也是功劳不小的。哪里想到这些得了她的好处的人,这么的坚定不移,平时好好好,遇到大事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六郎没想那么多,只是建议:不如改个想法?依旧是科举,确不说是取士,而是为太学取生。颜神佑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有教无类!再于太学生里取士!六郎真是长大了!
颜肃之也是一脸欣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也是示弱于人,不痛快!你有点气魄好不好?!缩头缩脑的,像什么话?!老子是皇帝,又不是干祸国殃民的事情,凭什么让步?
六郎有点尴尬,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没有想到他爹觉得不满意。咬咬牙,六郎道:阿爹,此事急不得!政事堂能过,下面的人未必会真心去做呀!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儿不是怕事的人,可是此时,不好意气用事的。移风易俗,还需时日。
颜神佑想了一想,对颜肃之道:阿爹不妨这样想,纵使科举取士了,也未必要取了便用。
颜肃之一挑眉:怎么说?
意思就是开个中央党校啦!凡做官,不止是书要读的好,还要会做事。父母师长教做人,谁来教做官?难道要让百姓受苦?不止有德无能是祸害,会考试不会做事的更是祸害!还会让人觉得科举选出来的都是些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颜肃之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倒是不吝啬表扬儿子。也许是幼年时的经历使然,他还会对儿子道歉:是我心焦了,口气不好,你的主意很好,刚才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六郎到底没有中二彻底,挺亲爹跟自己道歉,内心十分惶恐,忙说:阿爹何出此言?父亲教训……一语未毕,却听到脚步匆匆。
颜神佑耳朵一动:好像是老霍,他怎么跑得这么急?
霍亥能不急么?他是来搬救兵的。李彦和丁号被唐仪堵在政事堂里出不来了,旁人不敢惹唐仪这个神经病,霍亥一看,干脆自己过来吧:陛下!陛下!唐仪无礼!颜肃之不以为意地道:他什么时候正经过?他一旦正经了就要出事儿。等你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啦。
霍亥被个神经病气了个半死,又遇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皇帝,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转头对六郎道:殿下,方才政事堂公议,凡参与殴斗之官员罚俸一年,可唐仪他……他、他、他、他,他命人回家取了折三年俸禄的钱帛过来上缴……
颜肃之道:这不挺好的么?
好什么呀?!他说,交三年的份儿,他去把拳头擦着了唐证道脸的人再打两顿!
颜肃之六郎颜神佑:……
颜神佑道:还是阿爹亲自去看一看吧。颜肃之看她行动不便,对她道: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别磕着碰着了。
我还要会政事堂理事呢。
你是我祖宗!颜肃之呻的-吟一声,还是带着一儿一女去政事堂了。到了之后,一把搂过唐仪的脖子: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啊!以后路上遇到了,打就是了,只要你打得过。声音很小,唐仪很满意,也变得讲理了:我哪能那样啊?就是看不惯他们连老头都打,行了,你忙,我回家看我伯父去了。这就走了,搞得李彦眼睛都看直了,心说,这真是一个神经病啊!他到底跟谁一拨的啊?!
唐仪当然跟颜肃之一拨的,这不过是做做样子,回去探望一会唐证道,就跟米挚搭上了线。他又成了米挚的左上宾,在米挚家里遇到了余冼,又听米挚极力称赞余冼,让他一起保举余冼。唐仪装醉,问道:他真有这么好?别我荐了他,他又砸了我的招牌!
米挚赌咒发誓间,就把余冼给卖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他真的是智慧超群的!他说武人不会站出来支持科举,怎么样?没一个武人站出来吧?
他怎么知道的?
米挚吊了一会儿胃口才讲余冼分析的告诉了唐仪,唐仪将信将疑:别是只有嘴上功夫吧?米挚又说了余冼跟赵郎中的事,再次保证,余冼有真材实料。唐仪扣上含糊着,又问:他真个能成事?
我说了不会骗你~死醉鬼,你倒是答应啊!
唐仪道:我道如今,富贵已极,若不是伯父受辱,我才不趟你们这趟浑水!你需说实话,他真个有章法?
米挚道:这是自然!他居然把余冼的几条建议都卖给唐仪了。
唐仪笑道:我知道了!
卖人者人恒卖之,他转脸把米挚给卖了。都说天真的人最残忍,唐仪当了一回极其没有技术含量的卧底,回来当笑话一样地说给了他病友一家听。六郎对余冼颇为愤怒,道也对岳父有些刮目相看。颜肃之先关心唐仪:你以后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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