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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轶事 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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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又是一声低咒,他还不乐意上了。

“你跟人家絮叨一路,最后还吐人家一身。”怎么就没点感恩,我必须提醒他。

“不可能。”嘴硬得很。

“明天到报社你自己问,可不可能。”我气笑了。

“他又要来报社?”

“人家来开专栏,不是找你算账的,别担心。”

“谁担心了?”他没好气地嚷嚷,“挂了。”

“诶诶,那我明天给你拿吉他,来得及吗?”

“不要了!”说完变成忙音。

什么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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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电话打完,我也睡不着了,一看手机还真的已经中午。最近太能浪费时间,稿子稿子没写,报道报道没接,心思被风花雪月的破事占了大半,居然有点慌张了。

叫了份外卖胡乱一吃,开始疯狂写稿,但老是控制不住地走神

严格来说,现在属于对顾轶喜欢与否的自我考察期。我本意是想尽量躲躲他,借此来确认心意,结果怎么反而比假情侣的时候接触还多?

这个走向不太对啊。

你看,我昨晚才跟他道别,今天如果要取回吉他,又得见面,明天报社还会遇见。此外,我还答应了人家一顿饭,到现在也没吃上。

这个频率我还怎么确认心意?肯定盲目沦陷啊。

既然小缪也不着急,索性我就当不知道后备箱里忘了东西。明天顾轶开车来报社,自然会带着。

打定主意接着写稿,结果也就半小时吧,收到了顾轶的微信。

“吉他落在我后备箱了,顺路给你送过去。”

晚餐

哪好意思再麻烦他送过来,要说也应该我去取才对,何况明天直接带到报社不是更方便。这么想着刚准备回复,发现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于是停下来,等了几秒钟,新的对话框出现了。

他说:在你楼下。

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连滚带爬到窗边往下张望,果然看到顾轶的车。

我像受惊的动物开始瞎蹦,一阵风似的洗脸刷牙穿衣服,但这个头发熬夜又睡到中午的头发是没救了,翻箱倒柜找出来一顶去年参加志愿者活动的帽子,也顾不上合不合适,戴上就往楼下跑。

当时如果有时间照镜子,我是不会下楼的。

跑出单元门,正好顾轶也从车里出来,看见我微微一愣,说,“去参加活动了?”

这才下意识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有空想想它红色的帽身和黄色的志愿者logo,我恨。

“嗯哈哈志愿服务”,给自己打圆场,“本来没想麻烦你跑一趟,怎么有空过来?”

“刚好去洗车,在这附近”,他绕到后备箱,把吉他拿了出来,递给我。

“谢谢啊”,许诺的这顿饭,好像也终于来到了合适的节点,“要不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水到渠成。除了我的头发它不同意,这造型跟顾轶一起出门那是要了老子的命。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里的吉他,困难地张了张嘴,“我能上楼换身衣服吗?可能要半小时?”

我觉得他有那么一瞬间无所适从,但很快笑意爬上眼角,“去吧,在这等你。”

——

我家所在的小区其实也有些年头,附近是连成片的住宅,老人孩子多,傍晚挺热闹。

就在周边吃饭,索性车放在楼下,两人溜达着往外走。

要说吃什么,这的餐厅外卖基本被我点了个遍,试菜无数。征求了顾轶的意见,带他去了不远的一家私房菜馆。这店的外卖我常常点,口味特合心意,跟老板神交已久,但从没踏进过店里,也没见过本尊。

现在,老板就站在旁边点单,是位英姿飒爽的姐,一头大波浪挺美的。我曾经一度以为她是男的,并且想撩我,因为在外卖单备注里,她常常积极又豪放。

熟练报了几个菜,提了一堆要求。这位姐边记边纳闷,可能觉得口味太熟悉了,先是看我,又转而看顾轶,慢慢对上了他的眼神。

“座山雕?”她试探着说。

顾轶懵了,“什么?”

两人楞在原地,我适时打破了僵局。

“那个,是我”。

这是我外卖收件人的名字,座山雕,先生。其实很好理解,一个女生独居,外卖名必须霸气,我当时刚好在看智取威虎山,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名字吗?

但是这个场景就莫名的尴尬了。她笑得前仰后合,头发一晃一晃,说一直以为我是个男的,不然干嘛费劲每次在外卖单上备注跟我聊天。

所以她刚刚以为飞鸽传书的人是顾轶,心里乐得不行了吧。醒醒啊,哪个帅哥会起这种名字啊请问?

但怎么说呢,也算是一个爱情故事的好开端,以后可以写进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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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起这种名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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