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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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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出山去逮那个不知好歹的逆徒。

虽然不知道典丹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但是萧雪扬知道这激将法确实很管用。

起初的两个月,这位怀恨在心的师父对萧雪扬是百般刁难,动不动就对她使绊子,冷眼旁观,大概是想要等她主动说出放弃的话来,但是她又不是轻易言弃的人。

要么是你让我感觉痛苦,要么是我让你感觉痛苦,这两个月就像拉锯战一样过去了。

直到不久前,萧雪扬才能够腾出半点时间,趁着师父不在,从柜台底下抽出一张写药方子的宣纸,就着一角狭窄的台面,用毛笔蘸了墨,提笔写了这么一封信。

写的时候太过急切,就没有发现手肘压住了一个角,也没有发现那滴脏兮兮的药液。

但是,我感觉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慢慢在转变。萧雪扬在信中这么写道,虽然我这个师父是个固执的、古板的,脾气挺坏的人,可该教的一样都不会少,无论他是以何种方式教导的我,我都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还有,其实那几位师兄师姐对我都很照顾。

她还在信中提到,自己还趁着师父不在的机会,还写了两封信,是寄给家里和黄盛的。

写到此处时,萧雪扬的字迹变得歪歪扭扭的,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下一行字,潦草至极的字又恢复了正常,比原先的还要工整许多,是她平时的字迹。

刚刚师父突然回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我身后站了半天。

聂秋能够想象她当时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转头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但是师父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我怀疑他不是想要故意让我难堪,只是想让我知晓他回来了,让我收敛一些而已。

之后,萧雪扬当然是放松了下来,放心大胆地倚在柜台旁写这封迟来的信。

后半封信都是零零散散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很是随意。

什么她养了只小兔子啊,什么师姐下山的时候给她带了零嘴啊,诸如此类。

这种琐碎的生活中,还夹杂着两句关怀,比如你和方教主最近相处得怎么样呀。

这么薄又小的纸,萧雪扬竟然能把这么多话一并塞进去,填得满满当当,不留空隙。

聂秋换了一个更加放松的姿势,抖了抖信,将皱褶抚平,视线微动,向下看去。

到了最后,发现纸不够用了,她就决定拿一件有趣的事情当作结尾。

我最近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密密麻麻的字之间多了个显眼的墨迹,萧雪扬大抵是在思考该如何向聂秋解释这件事情,顿了顿笔,犹豫片刻,才继续写了起来。

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我梦见了林渡啊,你应该不认识他,他是我在灯会的时候遇到的,当时我去追黄盛,人没找到,却差点跌倒在地,是他过来帮助了我。

然后你也知道了,我五哥过来把我强行带走了,之后也就没有后话。

我之所说这些梦很奇怪的原因是,我明明就没有再想过他,甚至都快忘记他这么个人了,却梦到我不顾父亲和兄长们的劝阻,硬是要和他成亲,还隐瞒了家世。她这么写道,我还梦到了你,梦中的我却有种没来由的恨意,不知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却是我最重视的人;明明是我重视的人,却成了我痛恨的人。

萧雪扬问: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不过这也就只是个梦罢了,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就没了地方写,她便顺势搁了笔,只把这可笑的梦境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但是聂秋并不觉得可笑,也不觉得有趣,因为他很清楚,这并不仅仅是梦境而已。

这分明是上一世,他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萧雪扬明明没有和林渡有过多接触,没有和家里人闹得那么僵,也没有理由记恨自己,却梦到了这些看起来没有任何逻辑的东西,她自己觉得荒诞不经,聂秋却觉得惶恐起来。

他以为他改变了所有事情,原来所有事情都没有改变吗?

聂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头一次感觉到镇峨冬至时分原来是如此寒冷,刺骨的风直往骨子里钻,冻住他全身的血液,顶得皮肉生疼,甚至有点呼吸不上来。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信,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实,不留一条缝隙。

步尘容说过好好享受此刻的安宁吧,因为,之后的事情将要接踵而至了。

聂秋的手指在窗棂上久久地停留,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其余的东西都被他忘在脑后。

这难道就是她口中接踵而至的事情吗?聂秋想,先是上一世的记忆与这一世的相纠缠,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他难得感到恐惧,恍然间觉得之前做的一切都化为云烟。

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再想这件事情了。

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侍女敲响房门,唤道:聂公子,外面有人找您。

聂秋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却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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