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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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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映儿没听到后面的动静,还以为闻衍早就进浴房了,察觉到仆妇们全都出去了,丹晓替江映儿卸除最后一支钗时。

低声在她耳边不经意说,“少夫人,大公子在盯着您。”

江映儿转身,看到了,“”

闻衍身上的衣物一应未宽解,目光凝着她,江映儿不能装没看见。

“冬日寒冷,下人们做事不上心了,竟让夫君干等,下人失察,妾身明日训她们。”

说罢,就要传唤人进来为闻衍宽衣。

“不要别人。”他说。

意思便是说要她来,江映儿微顿一瞬,乖应,“好。”

丹晓还在,闻衍动了动手指让她出去。

闻衍身上的大氅上凝有霜露,江映儿踮起脚给他解开,挂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做这样的事情,新婚之夜江映儿要做,闻衍不让。

今天指名道姓要她来,替他剥除外衫后,低头给他解白玉腰带,解开后,虚环过他的腰身,并未触碰到拿下,与外衫放到一起。

看到闻衍衣衫上的刺绣纹路,江映儿不禁想起上次姜泠月当着她的面说,代替她做衣裳的事情。

再解内衬,便剩下中衣了。

一一把解下来的衣衫挂好,她退离两步,规矩站着。

“好了,夫君。”

一点差错没出,甚至极有分寸感,碰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明明没有帮他收整过衣衫,她似乎很熟悉男人的衣衫样式,知道怎么解,知道怎么褪。

思及此,男人的脸越发拉下来。

“”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江映儿一言不发,等到男人进了净室,怕他有什么又要叫唤人,便在外面等着。

闻衍出来后,江映儿低眉顺眼给他擦发,等闻衍进了书房,她才进属于自己的净室沐浴洗身。

出来的时候,闻衍没在书房里了,手中拿着一卷书不知何时挪到了内厅延伸出的外台上倚靠着。

男人身型挺拔修长,执卷的手骨节分明,白色中衣衬得他如月下谪仙。

江映儿看了一眼便收回来了目光。

对外要叫丹晓进来为她擦头发,谁知闻衍过来了,拿走她手里的宽大方帕。

“?”

江映儿起身,“夫君。”

他抿着唇,手里的书卷放到了妆奁台上,这是第一次,属于闻衍的私人物件与江映儿的融放在一起。

又是一场越界。

他先的。

江映儿垂眼,没有表态开口,“”

虽然同在一个楼阁里,处在屋檐下,闻衍常在的地方,江映儿甚少踏足,她的衣衫物件归置在一处,闻衍的衣衫由他的小厮归置在一处。

今儿他来了从不来的内厅外台,还在帮她擦头发。

“妾身的头发长,湿,让丫鬟们来做吧,以免劳累夫君。”

闻衍隔开江映儿欲抢方帕的手,默默为她擦着。

江映儿很不相信闻衍的手艺,无怪她偏见,闻衍一个大男人做不来细致的活,另一方面,她害怕闻衍把怒火发在她的身上,扯她的头发折磨人怎么办?

不料想,男人俊美的面容肃苛寒冷,手上却很轻柔,不像他在塌上的粗暴笨拙,只晓得蛮力出劲。

江映儿毫无一丝痛感,实在太具有反差了,不知不觉中闪神,她在铜镜里默盯了男人许久。

“”

闻衍学过为女人擦头发?

今夜屋内留了一盏小琉璃灯,隔着重重幔帐,光线幽暗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依旧让江映儿觉得安心。

约莫是那日不燃灯,闹得有些过了,不燃灯就会叫她想起来。

闻衍没有睡,也不知道为什么,躺他身边久了,不看他合没合眼,也知道他没睡着。

各睡一边,他说过身子稳之前都不碰她。

不会食言吧。

江映儿安心睡觉,刚闭上眼睛,她想要转个身,面朝里,闻衍突然问话。

“我似乎从未听你提过你的家中事。”

江映儿一僵,嗯……

斟酌着语气,“夫君今夜怎么忽然想起来问妾身的家世?”

“不可以吗。”男人反问,“你今天不是还说与我夫妇一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江映儿沉默小半瞬,“自然可以。”

闻衍是烦的,他不想在意江氏,可就是怎么都好像无法做到,会为她说的一句想夫君而愉悦很久,也为她的一句敷衍之词而烦郁至极。

在意江氏对他的看法,心里有没有他这个人。

相敬如宾相敬如宾,他对江氏日渐上心看重,也渐渐改变,她怎么能毫无作为?

明明母亲说过她是一个为了过好日子,攀附权势富贵,毫无气节的女人。

今夜在湖心亭吹冷风,闻衍也在心中告诫自己,她是这样的人,不当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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