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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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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苍云宗比仙界还要美。

“听说灵族素喜安宁,宗里热闹,我担心你适应不了。”

看样子,他是想对自己捡回来的灵团负责。

墨心竹不假思索:“安宁与热闹不冲突。”

过了一会儿,她又慢吞吞道:“也不是很安宁。”

说完就觉得后悔,怎么搞得和告状一样。

“发生何事?”

戚庭的声音在夜间泛寒,墨心竹跃到栏杆上,抬头,她终于发现,这重冷意大概不是怨气作祟的效果,而是戚庭本身如此,说话总能让人联想到久久不化的山雪,想让冰雪消融,须得结合其他,比如他仰望时的神色,那双漆黑的眼在石灯照映下变得柔和,连带他冷冽的轮廓一起变得温雅。

她心中暗想:那些师兄师姐眼里的戚庭应该就是如此。单独挑出来看还是冷的,须得和他相处,最好交谈几句,才能慢慢发掘师兄态度。就像他问我发生何事,带着关切,语调再冷,总不会觉得无情。

墨心竹坚信:大师兄真的能自由出入了。

她想得太多,一时间忘记回话,戚庭视线下移,抬指戳了戳她脑袋,就像墨心竹平时戳山雀。

墨心竹赶紧挪开,她心情顿时变得好复杂。

“不许戳。”她冷酷地说。

戚庭假装没听见,又戳一下,灵球像面团般柔软,指尖触碰处凹进一个浅坑,立马又如面团般蓬起,很有意思。

墨心竹急了,这是什么待遇,“不许戳,我不是灵宠不能戳脑袋,肚子也不行,我虽然像球又像鬼但好歹是个姑娘师兄你注意一下态度!”长得再俊也不行,不给戳。

她不带停顿说了一连串,戚庭遗憾地收回动作,耐心道:“那你与我说说,我们交换。”

“交换什么?”

“你告诉我发生何事,我为你解释何为天罚。”

原来他听到了,墨心竹沉寂片刻,她有一种近乎荒谬的直觉,无论怎样,戚庭不会针对她,仅仅是直觉而已。

于是磨磨蹭蹭将白日发生之事告诉他。这是墨心竹头回“告状”,活了二百多年,她表面虽然是少女模样,稍显稚嫩,但心理不再是孩子,觉得这种行为陌生又幼稚,她设想过在今后的时光中对师父诉说,怎料师兄在半道截胡。

当然,为了自己考虑,她省去很多细节,比如扇人巴掌,比如用鬼椒粉迷人眼睛,这些动作被她笼统地用“反击”概括,戚庭点了点头,他没做评价,墨心竹不知道他凝视草木的同时在想什么。

“我说完了。师兄,天罚是什么?”墨心竹想了想,补充,“我只在话本中看过这种形容,但修真界的史书似乎并无记载,所以有些好奇,天罚当真存在?”

“天道降罚,人们口耳相传,都说逆天行事者会被天道惩治,其中最广为流传的降罚方式是雷劫。”

这些墨心竹大致明白,她追问:“何为逆天?”

戚庭居然笑了笑:“不知,我没逆过。天道蕴万物之理,兴许,令万物不满即为逆天。”

外界又飘起蒙蒙细雨,打在身上冰冰凉凉,墨心竹觉得戚庭多少有点把她当成灵宠的意思,他摸不准灵宠能否经住风寒,于是又把她捧回屋内。

“你方才问我天罚是否存在。”他说,“我听掌门说,天地初开以来,唯有五千年前那次,空中降下一道赤光,它高于仙界九天,落至魔族领土,在纷争之中致使仙帝与魔尊陨落,他们管那叫天罚,自此之后,仙魔战争结束,二界无主。”

墨心竹心中激起千层巨浪,她梦中有电光,难道看见的是那场战争?灵族化形需要多久?若是需要千年万年,她从那里诞生,记得这些似乎也说得通。那么,剩下的问题是,战争之后,为何过了数千年,她才从荒芜的禁地中走出,还是幼子模样?她是自己出来的,还是禁地中有人把她送出来?倘若那里生活过其他灵族,魔族立下结界前,是否有人未曾从焦土中逃脱?

焚荒之野怨灵横生,以墨心竹对魔族的了解,灾祸来临时,他们绝对不会冒着风险进去仔细探查,有能力的自己会离开,余下时间结界一拉,外面风平浪静,里面生灵涂炭,再乱也与他们无关。

“我能活着,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活着。”

墨心竹心情沉重,想着是否有机会重新进去探查,假若里面真的还有人,自己能否将它们救出?她越想越低落,这些事情离她过于遥远,她太弱了,结界尚且穿不透,还有魔族那边,她当初为何要签订契约,搞得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其他。

“师兄。”她说。

戚庭低头看她,只听墨心竹认真地问:“如何才能迅速变强?”

“努力修炼,这是唯一的办法。”戚庭说,“你想变强?”

墨心竹重重点头。

“那么首先得把你灵识离体的问题解决,灵肉分离,肉身尤其脆弱危险。在你之前,我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你若不想暴露身份,改日我去帮你问问掌门他们。”

戚庭带她故地重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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