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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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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新任著作郎便要从中选。

五品的官已是很好了。

魏氏心中仍在庆幸端阳那日临时去了玄都观。

两个太太说话,宝因只安静听着,时不时与袁慈航说两句话。

王氏与魏氏也是天南地北地扯着,聊到这炎热的天时,魏氏叹息一声:“郑家在高陵郡有一处庄子,昨日便因这天遭了火,我家的庄子就在旁边,走几步就到,里头栽种的樱桃树也被殃及烧了些。”

“人没事便是好的,樱桃来年还有得吃。”王氏宽慰道,“这人没了,来年也长不出来了。”

魏氏点头,又摇头:“三太太说的是,但我那庄子不过是池鱼,真正的城门倒是死了个人,听说是郑御史家的一个姨娘,侍奉过安福公主的。”

这话引得宝因目光移了移,落在罗汉床那边。

很快又从容挪开。

竟然死了。

王氏倒是不意外,也不认为这是意外,只觉得这才是卢氏的性子。

聊到午时,魏氏惦记着府里的事,也顾及着怀有身孕的宝因,说了几句套话,带上袁慈航便走了。

出了林府,坐上马车,魏氏想起偏厅的事,怕生什么变故,问道:“绥大奶奶都与你说什么了?”

袁慈航嘴角笑出窝来,脸上还带了丝羞意:“问我都爱吃些什么。”

见到她的女儿情态,魏氏也明白几分,不再多问,左右婚事已议好。

这边偏厅里的王氏也正在拷问着,挑眉笑说:“我可替你好生招待了袁家二太太,宝姐儿也该与我说说你和袁二娘的私语了吧。”

宝因用茶水润过喉嗓,装作不懂的样:“叔母既说了是私语,怎地还要来问?”

王氏咧嘴笑开,作势唬道:“下次再要我帮,便瞧你请不请的动了。”

“不过是问了些要知道答案才能议亲的事。”宝因放下盏,不再打哑谜,但也只简单说了句,“铆二爷怕袁二娘不愿意。”

王氏点头,这倒也是林卫铆的性子,做人做事都跟林勉十分像,他长兄与林勉便是完全不相同的性子。

其实她那兄长还活着时,常说的是绥哥儿最像他。

说起二房就可恨。

庄子里遭了场大火的事传出来后,昨夜在御史台宿直的郑戎卯时下值,便直接去了高陵郡,将人接走,另寻地方安置。

事情全都妥当后,一回府就来找卢氏。

听见外头侍女恭敬喊人,坐在罗汉床上的妇人悠闲地摇着扇,满脸厌恶,深深吐出口气后,瞥见迈过门槛的一只脚,先冷着声道:“这世间,最安全的是死人。 ”

郑戎只觉得是郑彧与卢氏早已商榷好,那日说什么都听他的,不过是卢氏哄自己来听的,满心都是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羞愤与背叛。

这些年来,他自知当年失手犯的错,侥幸逃脱是蒙了世族的荫德,故而大人为他娶了范阳卢氏来管辖他,自己也未曾说过半个不字,卢氏都只差骑到他头上来,他又哪里说过什么怨言,动起家主的身份来打她。

现下,他不忍了。

“你这毒妇!”男人几步上去,抓起妇女的衣襟,朝着那张脸便是狠狠一巴掌下去,响脆的声连院子外头都能听到,“那个侍婢是你从娘家带来的,要杀要剐,旁人说不得什么,现在倒竟敢来杀我的人了!”

右颊火辣辣的痛感让卢氏吸了口气,嘴角也被打得有些撕裂,性子刚强的她偏头啐了口血沫:“现在倒心疼起来了,你当初干出豢养外室的事来时,怎地就不知为今日的事想想?你道是我杀死了她们,要我说是你杀的才是真的!”

想起郑戎那日说因为公主的事,不想再造杀孽,她只觉好笑,公主死了,倒装起仁慈来了。

当下她便呸了声:“又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浪子回头的做派?”

郑戎目露凶光,我扬手还要再打。

“打呀,像打死安福公主那样打死我才好!到了那时,勾起官家的心事,借我的翻案,皇家还得谢我,好生将我厚葬。”卢氏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赌的便是郑戎不敢,见这人放下手去,她直接推开,理了理领口,“你知不知道你寻得那人都已经讹上门来了?我可不喂养要咬主子的蛇。。”

自以为掌握了主子的秘辛,贪心也就大了,既拿来要挟,便干脆一起杀了。

郑戎眼里仍有几分不信:“朱姨娘你又要怎么解释?”

“公主你都舍得杀,公主的侍婢倒是不舍得了。”卢氏敏锐道,“安福公主的忌日便要到了,朝中又突然生出这事,你便没有半分察觉么?”

郑戎静了下来,坐下认真想过。

卢氏走去拿了药膏,坐在妆奁前,往脸上小心抹去:“当年那事,她究竟知道多少?”

郑戎叹气:“她就在屋中。”

听到这话,卢氏真想再啐一口,果真是被色心蒙了脑袋了,这都能容下,还收为姨娘。

“这事翻不过来的。”郑戎冷笑一声,“安福死了二十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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