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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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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肯定没好事。”

“我陪你回去。”夏芍轻声却笃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夫妻,公公病危,我这个做儿媳的理应回去。结婚这么多年,我也该去给婆婆上个坟。”

或许是那笃定的眼神,或许是那句“我们是夫妻”,陈寄北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道:“那就回去。”

随手把那张电报纸折了起来,“最好明天,省的去晚了,他真死了。”

这话有些嘲讽,但谁也没资格说他嘲讽得有错。

两人收拾东西,请了假,将两个孩子交给夏母,第二天就坐上了回陈寄北老家的火车。

回去的时候老家正在埋电缆,架电线。东北城市化比较早也比较高,七几年江城附近的农村就通上电了,老家这边晚一些,改革开放以后才陆续开始通电。

一别近二十年,陈寄北还清晰记得回老家的路,老家的人却显然不怎么记得他了。

也是,他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又瘦得厉害,如今却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眉眼虽还淡淡的,气质里却满是沉稳与从容,再没有了当初的冷漠和尖锐。

两口子进了村,一路的人或打量或疑惑,都有些好奇哪来相貌、气质都这么好的一对夫妻。

陈寄北却没急着回家,脚步一转,敲了敲另一户人家的门,“陈庆扬在家吗?”

出来的是个五十左右的妇女,疑惑地打量两人,“他去看着村里通电了,你们找他有事?”

陈寄北点点头,和对方问了具体的位置。

一直到问完离开,对方转身回院里,才忍不住嘀咕:“这谁啊?怎么瞅着有点眼熟?”

陈庆扬倒是对陈寄北还有印象,毕竟去东北接过陈父。

见到陈寄北和夏芍两口子,他有些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你们回来了。”

这让夏芍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看这架势,搞不好陈父还真是病了。

果然陈寄北一问,陈庆扬点头,“安二叔是病了,躺在炕上有一个星期了。”还叹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叹得颇为复杂,不知为什么,对方还看了陈寄北一眼。

这一看就是还有事,都不用对视,夏芍已经开口问:“我记得爸他身体挺硬实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陈庆扬闻言微滞,“身体再硬实,也是七十岁的人了。”

这更肯定了夏芍心中的猜测,她干脆让陈寄北拿出那封电报,“不是我们多心,主要家里还给我们发了这样一份电报。我们实在摸不着头脑,想着扬哥你是实在人,先来找你打听打听。是我们想多了最好,不是,我们也能有个准备。”

村里人对陈寄北有偏见,对夏芍却没有。

当初去接人,陈庆扬跟夏芍也是打过照面的,对她印象还不错,接过电报一看,立即嘀咕了句:“这八成是安二婶让发的,庆宝才多大,能知道这些事?”

见陈寄北和夏芍都看着自己,他又叹了口气,“你们都回来了,这事我不说

,早晚也得知道。”

找了别人先帮自己看着,自己带着两人去了村支部办公室,“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庆丰。”

“陈庆丰?”夏芍有些意外。

转头去看男人,陈寄北眼底却有些晦涩,熟悉默契如她,一时都难以辨清里面的情绪。

提起陈庆丰,陈庆扬再次看了眼陈寄北,神色愈发复杂,“你们也看到了,咱们这今年开始通电了。隔壁汪家村有采石厂,比咱们村有钱,一听说要通电了,村里立马出钱买了台电视,准备放在村支部大家看。你们城里回来的,电视肯定认识,就那种彩色电视机,花了好几千。”

这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夏芍却忍不住再次去看陈寄北的神色。

男人表情未变,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嘲讽,和一丝果然如此。

“就上个星期,汪家村那台电视突然丢了。全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陈庆扬显然有些尴尬,顿了下,声音也变低了,“后来查出来,庆丰他姥姥没了,他跟着他妈回了趟娘家。还有人看到他扛着个纸壳箱去县里,说是去卖鸡蛋。”

“陈庆丰他妈姓汪,隔壁汪家村的。”陈寄北淡声给夏芍解释了句。

夏芍懂了,估计东西是陈庆丰偷的,事情闹出来,把陈父给气着了。

她没有追问那些细节,“所以爸病了?”

自己村的人偷了别人村的东西,还是自己家亲戚,陈庆扬哪能不尴尬。听夏芍没有追问,他松了口气,“人当时就厥了过去,醒了之后这半边就不能动了。”

看来是中风。

陈父年龄大了,突然生了这么场大气,激动之下的确有可能中风。

“那台电视呢?”陈寄北突然问。

陈庆扬一窒,“卖了,说是卖了六百块钱。”

六百?

夏芍也不知该说陈庆丰太大方,还是太无知。

那可是好几千块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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