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冬尽 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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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在手术室门口站了十五分钟,里面的动静她一点底都没有。正准备离开时,手术室门开了。她听到心口砰地跳了一声。出来了一名手术室的护士,岑矜望向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岑矜没有穿白大卦,护士把她当作家属,劝道:“家属不要守在手术室门口,就呆在等候区,我们没有叫你们就说明一切顺利。挡在门口,我们运药进去都不方便。”
岑矜对着他说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走了,坐电梯下去了。
手术室里,褚再清已经进入手术后期了,以往他做完手术,缝合的工作都是助手干,今天他从头做到了尾。打完最后一个器械结,他额头终于乍乍有了汗意。擦汗的护士愣了一下,好忙替他擦了。
褚再清和周扬去刷手间,脱手术衣和手套时,周扬在一旁调整呼吸,“褚医生,我手套没破。”
“都没破。”褚再清笑了一下。
“我这算是在生死边缘走一趟的人了。”周扬感慨。
“艾滋病人伤口会持久不愈合,随时发高烧,暂时不要呆在我们科室,送到icu那边去罢。”
“您真的最近不来科里了?”周扬想起一件事,心情变得沮丧。
“我呆在科里也是闲着的。”没有一个病人想要一位在艾滋病窗口期的医生替自己看病。
窥着周扬,褚再清又补了一句,“上回给我看的论文,我已经看了。打不打算考博?打算考,就重新写一篇,用sci 的标准写,再交给我。”
“褚医生,我还觉得挺幸运选择跟您一组。”周扬许是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心中感慨万千。
褚再清嗯了一声,刷了手,消完毒,又去准备间换回自己的衣物,就出去了。回到办公室,他拿出搁在抽屉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在即将发送前刻,他又全删了。退出短信,他点开了电话。
岑矜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觉得自己心脏已经不是跳动了,是颤动。
“喂——”
“手术结束了。”他的声线低沉且平稳。
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岑矜能感知到,她的呼吸节律乱了,随时随地都要窒息了。
“很顺利。”
“那就好。我就说你技术一定很好,又细心,怎么可能会出现手套破了的情况。”岑矜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滚烫,她这才想起是她刚去配餐间倒的。
她在这头呸呸往外吐,还轻呼了一声,他着急问怎么了。她说了缘由,他轻笑出声。
“褚再清,这有什么好笑的?谁都干过。”岑矜舌尖暂时失了知觉。
“没笑你,觉得我的矜宝真可爱。你放心,我命大,当年那片乌头可都没毒死我。”褚再清温声说道。
“我当时真的不是要毒你,就是好奇。”岑矜见他提起这件事,语气不自觉地轻快了些。
“你在天台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不说狠话不足以泄愤。”
两个人伴着嘴,短暂地遗忘眼前的烦恼,各自的思绪都飘到了那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晚了,抱歉。
最近可能要出去见习,略忙。
在写作者有话,我们外科老师就在说,现在医生不单单有优良的技术,还要强健体魄,挨打能挨住,更重要是强大的背景,黑白两道都混的那种-_-
☆、(已替换)
岑矜刚上大二开了一门课程叫中药学。课程刚开始,她翻书的目录,看上面每一味药的名字,心底仅有的那么一点文艺细胞开始荡漾,觉得好听极了。一个星期两节中药课,她一次都没有逃过。
一个月后,老师开始进行课前提问。提问内容主要是重点中药的功效和临床应用,偶尔会加上目录背诵,因为目录给每一味中药分类了。岑矜又焉巴了,早已没了欣赏中药名的兴致,每天都在背功效与主治。
褚再清那时也早就上专业课了,需要背诵的东西也多,那时两人就会经常早起在操场上背书。岑矜对背书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多背确实对以后也有用处,却对早起很不习惯,大一懒散惯了。她多次和褚再清求情,以后就别早起背了,她上课早去一会,也能背下来。
褚再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那就早起运动一会,最近脸圆了。”
岑矜故意鼓起脸颊,“马上冬天嘛,胖一点不碍事,我还可以用围巾遮住。”
褚再清看着她这副样子,定眸看了几秒她柔软的发顶,说道:“每坚持早起一个月,答应一个你的愿望或者要求。”
岑矜用两个指尖顶着中药书,在手上转悠,眼珠转动,俏声问道:“愿望和要求有没有底线呀?”
“月初说愿望,十月份已经过了几天了,那就现在说,我再酌情考虑。”褚再清一本正经的说道。
“酌情考虑…那我不干,要一定答应。”岑矜收起书,就打算回去睡回笼觉了。
“你先说出来。”褚再清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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