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冬尽 第29节(2 / 4)
手推了他一下,“不知道女朋友的尺码的男朋友是不合格的。”
褚再清侧首,目光从岑矜脸上一路下滑到她胸前,“别人知道是摸出来的。”
岑矜又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褚再清却说道:“账还没算。”
岑矜看着褚再清不算友善的表情,向后挪了一小段距离,却还是被一把捞过来了。他把她放在腿上,左手插入她柔顺的长发内,右手禁锢住了她的腰,然后低头就吻下来了。他吻得很温柔,不算惩罚,但却又带起了岑矜的丝丝感觉,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手臂交缠间,褚再清的袖扣勾了岑矜的头发。原本幅度不大,岑矜也没动,倒不碍事,她没感知到。渐渐地动情,岑矜脖子一偏动,头发就被扯得发疼。
“疼——”
褚再清放开她,觑着岑矜拧着的秀眉,“坐我腿上也疼?”
“你扯着我头发了。”岑矜没好气地说道,头一动不敢动。
褚再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本放在岑矜腰间的手够到她的后脑勺一点点地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可能因为是外科医生,心细手巧,褚再清解这结竟没太费力,解完后担心一直低着头的岑矜颈椎疼,还替她揉了揉脖子。
岑矜的脖子很敏感,褚再清揉第一下时,她就忍不住缩了缩,他的掌心包住她纤细的脖颈来第二下时,她上半身都缩在一起了,“别,别揉了。”
褚再清止住了动作,却没有收回手,他说:“以后就这么对付你,一点不让你。”他炙热而沙哑的声音让岑矜的心在这一刹那间被团团地围住了,里面只有他,其他人再也进不来了。
褚再清就用这样的姿势抱着岑矜坐了一会。她定眸端详着他疏朗的眉眼,那一双平静的眼眸里藏太多事了。其实说藏,倒不如说是因为他无人分担。
“你抱着我累不累?”久久没说话,岑矜张口时声音有些喑哑。
褚再清颠了一下腿,“是有点麻了。”
岑矜移到了沙发头那处坐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躺一会,放松一下。”
褚再清就此躺下了,沙发不够长,他的头搁在她的腿上。岑矜看着闭目的褚再清,她的手指忍不住碰触他的面颊,从额头那里开始,细细地用手指感受他的轮廓。
“再清,和我说说你的那几年,好吗?”岑矜说出了隐在嘴边很久的话。和人述说也是纾解的方式之一,她想听他说说。不需要逻辑,不需要完整,只是想听他说说。
褚再清睁开明眸,凝神看着天花板,良久,他说:“从哪说好呢?从我们分开那里说罢,我欠你的解释。”言毕,他又闭上眼了。
“你想从哪说都可以。”岑矜的手正好画到了下巴,被他抓住了,放在他的左上胸,那里有着不停歇的跳动,是心的家。
“我和你约定见面时是快过小年了吧,我记得当时陈傲买了一堆鞭炮和烟花准备在小年那一天放,结果还没到时候,被警卫员知道了,全给没收了。”褚再清调侃。
“为什么?”
“我们那一片大院禁鞭炮。”
“就他能闹腾。”岑矜想起陈傲的模样,冷哼道。
“不止他,还有很多人。大哥在小年夜的前三天给一个小孩做了眼球摘除术,就是因为放鞭炮时炸到眼睛了。”褚再清语调没变,岑矜却一颗心被悬起来了。她没问什么,听着他继续说。
“当天签手术同意书时,就已经和家属谈话了。因为眼球组织严重破坏,眼球已经碎了,不可修复,如果不摘除,炎症对另一只健康的眼睛会构成威胁,病眼的眼压过高也会影响颅内压,病人会长期头疼。分析利弊,家属同意了摘除眼球。手术顺利完成,可是到了第二天,小孩的父亲喝了几瓶二锅头后带着刀到医院来了。”
岑矜听着前面心里对小孩是满满的同情,而最后一句话让她心惊肉跳,医闹就这么开始了?
褚再清说:“他说他打听到其他医院可以保住眼球,大哥这么做就是在贪他的钱,丝毫没有站在病人的角度替他们考虑。于是在医生办公室里闹起来了。”
这样的情形确实可能出现,不同医院不同医生对治疗方案有着不同的见解。岑矜迟疑问出口:“然…然后呢?请专家会诊了吗?”
“然后,听不进去解释,来不及会诊,直接上手了。刚开始郑光的父亲替大哥挡了一刀,以为闹成这样小孩父亲该收手了。他没有,他见血已经兴奋了。最后,大哥就被砍死在走廊了。”褚再清终于睁开眼了。
岑矜觉得现在屋里空气稀薄得快喘不上气了。褚再清把结局只用寥寥数字就说出来了,他没有使用任何修辞,也没带上他的情绪,就是在陈述一件事情。一个人没有放下一件事时,他不会有心思去琢磨形容词来修饰它。
岑矜终还是哭了,是心疼他大哥,还是心疼他,她说不清。
“后来,我爷爷褚老爷子请了全d市的眼科专家会诊,得出的最佳治疗方案是就该摘除眼球。”看着岑矜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伸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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