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胤禛宠爱了,后院的妻妾们自然不答应了,不敢明着来,却总是想着法子的挤兑钮钴禄,大约都存的是挑拨离间的念头,但真的起了作用,钮钴禄心里本就不自在,
在被人挤兑几分更难忍受,气就撒到了苏荷身上,话里话外的讽刺她忘恩,说她狐媚,有些苦活累活呀让她干,苏荷想着钮钴禄家收留了她就像是给了她命,万事她都忍着,实在苦了累了,也只皱皱眉头,看在钮钴禄眼里便是她已经不满了,心里也存了芥蒂。
不过半年时间苏荷就有了身孕。
她又喜又悲,喜的是她有了孩子,悲的是大抵这一辈子她的孩子也不会叫她一声额娘。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钮钴禄,却不知道钮钴禄自听了这消息之后就已经不打算留她的性命。钮钴禄也同时有了身孕。
钮钴禄尽心尽力的保护她的孩子,可怜她觉得今生欠了钮钴禄的一辈子也还不完,福晋要接了她去院子里养胎,她坚决的摇头,为此也算明着开罪了福晋,但她觉得值。
钮钴禄甚至将她的吃食都分给她一半,燕窝人参都随着她的意吃,多少都行,她真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
生孩子的时候九死一生,她当时就血崩了,谁知道生出来的孩子竟然是个死胎,钮钴禄生了一个又胖又壮士的小子。
她侥幸活了过来却差点将眼睛哭瞎,男人在爱娇弱的女子,却觉不会喜欢歇斯底里的女子,自此她完全没了宠爱。
那些往常看着恨不得吃了她的人,终于来了机会,变着法子的羞辱她,大冬日的要她去收梅花上的雪,一整日一整日,她穿着单薄的衣裳,手脚冻得肿的极高,高烧差点又要了她的命,钮钴禄却连问都没来问一声。
钮钴禄都不护着她,下头的丫头们也蹬鼻子上脸,她软弱惯了,过的竟然连个粗使的丫头都不如。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夜里的大雪,扑簌簌的几乎迷了人的眼睛,看不清前面的人,只觉得都笼罩在一片昏黄惨淡的烛光中,没人的地方一脚踩上去陷进去几乎拔不出来脚,她烧的迷迷糊糊的觉得在活不下去了,却还想着死在空旷的天地之间,愿她下一世做个自在点的人,她拿着白绫站在梅花树下,无意中却听到了屋子里钮钴禄和心腹嬷嬷的说话声。
“四阿哥是苏荷那个小贱人生的,如今看着都有了几分相似,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人会起疑心。”
“老奴明白,苏荷留不得了。”
她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四阿哥是苏荷生的,苏荷是她?那些往日的情景在刹那间一一掠过,她懦弱心善,但不是蠢笨,事情都到了
这一步了她要是在不明白发生了生么,这几十年她便是白活了,她一口气憋在胸中,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腥热的东西,她知道那是血,她想张口笑,雪灌了她一嘴,猛力拍打着她的脸庞,她的声音嘶哑的像是暗夜里的女鬼彻骨的冰凉。
屋子里的人被惊动,出来查看,看见了苏荷,后来,后来还说什么,她被灭口了,到死都没能看一眼她的孩子……
她成了孤魂飘荡了几百年,看着她的儿子将杀母仇人当走生母万分孝顺,看着钮钴禄敏兰寿终正寝,看着大清一步步走向衰亡,看着八国联军杀进紫禁城,看着中华人名共和国成立,看着改革开放……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回到了康熙四十一年夏天,她还是那个年仅十二岁的苏荷,因为摔坏了钮钴禄的手镯被责罚生病卧床。
她以为她恨钮钴禄敏兰,恨的一定不能自已,但真的见到了她发现她可以很平静,该报得仇她一定会报,但看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有些事情她却早已经将人世看的透彻,上一世的种种不全是钮钴禄一人的错,最终走到要自缢的那一步她自己也有很大的错处,她太懦弱了,将世人想的太简单,后世的宫斗电影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后宅的黑暗根本不是当时尚且无知的她所能想到的。
她平静的跪在地上慢慢的捡起地上的碎片:“是奴婢的不是,格格勿气坏了身子。”
那纤细嫩白的手指跟白色的瓷器放在一起煞是好看,她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安抚人的气息,敏兰的喘息慢慢平稳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荷。
敏兰实际年纪也不过十一岁,指给胤禛的时候说是叫十三实际年纪也就是十二岁,放在后世还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但这世道养出的孩子都早熟:“你过来侍候我洗漱。”
“是。”
只一会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苏荷低着头帮着敏兰穿了衣裳,一边细声细气的道:“格格真好看,穿什么衣裳都漂亮。”
敏兰脸上有了几丝笑意:“你如今到是会说话了。”刚说罢她看着又不高兴了起来:“我好看还是大格格好看?”
苏荷站在敏兰身后替敏兰慢慢的梳头:“格格好看。”
“你也哄我!”
苏荷忙道:“旁的说大格格好看的都是想巴结大格格,奴婢不是那样的人,奴婢只说真话的,奴婢赌咒发誓也行的!”
敏兰一贯知道苏荷是个实诚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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