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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羽举起那块令牌:看样式, 这应是影卫班的令牌吧?
大多数的影卫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其中一人说道:回皇上的话, 卫官长入宫早, 又是最先晋升成为皇上贴身随侍的, 这块令牌恐只有与卫官长同期训练或资历更早的影卫才认得出。
一名明显年纪稍长的影卫走上前,对皇帝躬身道:皇上, 卑职请求细观。
他从皇帝手里接过那块令牌。只看了一眼,这名影卫立刻说道:这是影卫教头的令牌,已有很多年不曾出现过了皇上,卑职和夜莺卫官长是同期入宫训练的, 这令牌属于当时的影卫班教头, 卑职等人也仅在训练的最后一次历练考核上见到过。由于之后的教官人选被更换,卑职下一届参训的影卫们就再未有见到过这种样式的令牌。
那次考核白疏羽眉头紧锁, 发生了何事?
影卫回忆了片刻,答道:那次属于分批考核,卑职和卫官长并非同一批。他瞥了夜莺一眼,压低声音道, 皇上, 卑职以为, 夜莺卫官长参加的考核不同于普通的结业考核,而是选拔考核四年前举办的那次考核, 是教官专为皇上选拔贴身随侍所作出的特殊测试,传闻那场考核的项目极为严厉, 只有同期最优秀的预备役才能参加。卑职资格不够,未能参加选拔。
白疏羽追问道:那么,与夜莺同期参加选拔的还有谁?他凝视了夜莺许久,吩咐道,命他来见朕。
影卫顿了一下,缓缓道:目前活着的就只剩夜莺卫官长一人了。
白疏羽神色一凛,那么,他们的教头呢?
影卫闻言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他努力镇定下来,垂头道:在那次考核过后不久,教官大人便失踪了,再也未有出现过。
当年的一切人证皆已消失,白疏羽不得不暂时放弃这条线索。他命其他的影卫小心地扛起夜莺,将他带回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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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皇上。
讲。
夜莺卫官长已经恢复了神智,但他醒来之后一直在重复两句话
前来报告的影卫深吸一口气,道:一句是他回来了。另、另一句是,皇上快走
说罢,他又赶紧低下头去,等待皇帝的命令。
在座随白疏羽出行的几位要员面面相觑,紧张的神色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皇上,这来人显然不单单是针对卫官长,他可能对皇上也别有企图!
而且,就连影卫中实力最强的夜莺也奈他不何说不定,影卫班的其他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官员们小声地交谈着,面色惴惴不安。皇帝身边最亲密的影卫悄无声息地遭到袭击,直到重伤之后才被追回今日这突发的状况显然把他们吓得不轻。
倘若强敌强悍的仇敌正大光明地出现,他们可能不但不会惧怕,反而还会勇敢地与之交锋;而如今,危机已然出现,却始终没有显山漏水。我方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暗箭难防,这种感觉才是最煎熬的,足以击垮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防线。
够了,就此打住。
白疏羽举起一只手,制止了随行官员们不安的猜测。
无论敌人给予怎样的恐吓,自己这方不能先乱了阵脚。人行恶事,最终的目的无非是谋财或者害命。这名追踪者几次对夜莺出手,却都没有杀害他,更是留下了令牌和花灯的线索,这说明他的目的并未达到,也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而是另有诉求。
白疏羽坚定道:朕更能确定的是,他在达成目标之前,是不会无缘无故取人性命的。
在场其他人,包括萧昀天,听了皇帝的这一席话之后,都觉得言之有理。追踪者的实力甚至强于夜莺夜莺自身武力已是白国的顶尖水准,那么这个追踪者的层级便可想而知,在白国能打赢他的高手估计一只手数得过来。如若他真要杀死他们中的某个人,凭借他的实力,只怕早就在无人之处将他们抹杀干净,何必等到现在?他一直跟着皇帝一行人,想必是另有图谋。
而这个图谋,将会成为这名强者唯一的破绽。
时间拖得越久,他留下的线索越多,那么白疏羽就越有机会破解他的企图。而方寸大乱并没有任何好处。
他随即起身,命令道,影卫班听令,密切注视夜莺的情绪变化,保卫他的安全。其余人回到各自的落脚处歇息。朕明日将照原计划出发,离开暮城,动身前往鸣城。
皇帝的车队从暮城出发,日夜兼程,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在进雪山前的最后一站鸣城驻扎下来。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简直平静得出奇。但棉被蜥感知过后告诉皇上,那名追踪者依然跟在他们身后,与皇帝的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车驾内。
皇上,我有个想法。
你说。
那名追踪者不会是想要跟咱们一块儿进雪山吧?
听萧昀天这么说,白疏羽轻轻蹙起眉,朕也有考虑过你说的这种可能。如若追踪者真是奉命为白启明办事,那么仅仅取朕性命并不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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