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3)
极限,他们在清国,就不能够顾及阿富汗,而在阿富汗,就不能顾及清国。”
“那是在东方,有遥远的一万五千英里的运输距离。而在欧洲,英国调动大兵团很方便,而且还有法国、荷兰等一堆仆从国。”
听到俾斯麦将法国称为仆从国,穆拉韦约夫又笑了起来:“英国的平衡政策,和法国的存在,的确是德意志统一的最大障碍。”
今年,俾斯麦二十九岁,穆拉韦约夫三十二岁,作为政治家,他们都还太年轻。俾斯麦终于按捺不住,不再试探,直接说道:“如果俄国在东方的动作大一些,普鲁士将会感谢您,同时,普鲁士对俄国在东方的一切设想抱有支持的态度。”
“普鲁士的实际利益在于,不受英国干扰的整合莱茵三州,那么,俄国的利益在那里呢?在比萨拉比亚,在黑海,在中亚,俄罗斯都受到英国的压制,普鲁士能为此做些什么呢?”
“普鲁士对哈布斯堡治下东正教和斯拉夫民族抱有同情态度。”
“同情?同情是不够的。”
“如果俄罗斯和英国发生战争以外的对抗,普鲁士愿意分担俄国的压力。”
“俾斯麦先生,你能代表普鲁士的外交政策吗?简而言之,你刚才是在表述普鲁士官方的意见吗?您有授权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普鲁士正式兼并莱茵三州:莱茵兰、威斯特法兰和普法尔兹,这三州将不再是德意志邦联的成员,而是普鲁士王国下属的行省。俄罗斯将怎样行动?”
“法国人会疯掉的。英国人会很愤怒,让他们愤怒去吧,勇敢地普鲁士人,好好干。”穆拉韦约夫拍拍俾斯麦的肩膀,“西伯利亚很冷,所以俄国的行动最早也只能在五月展开,普鲁士人,你清楚宣布合并三州的时机了吗?”
“感谢您坦诚相告,不过,恕我直言,各国的利益,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您说的很对,很高兴能够认识您。”
“我也一样,喝一杯吧。”
“普洛斯!”
“普洛斯!”
在不远处,梯也尔首席议员看到普鲁士和俄国的两位青年才俊干了一杯,不由得对正在和自己聊天的汉弗莱先生担心的说:“如果俄国和普鲁士走到一起,那真是太可怕了,对此,贵国不会坐视不理吧。”
“您在说什么。”汉弗莱满脸疑惑,他随着梯也尔先生的目光看过去,“喔,俄国人和普鲁士人,我不好随便发表意见,您知道,我只是谦卑的公务员,整日埋头于繁琐的文牍工作,以拿到一等爵位退休为最高理想。外交事宜,您还是直接和格莱斯顿公使谈吧。”
梯也尔找了个机会,又和格莱斯顿凑到了一起,对于梯也尔的问题,格莱斯顿回答说:“女王陛下政府于处理不列颠与他国关系时,其行为准则愿遵循的大原则之一,即外国对其内部宪法及政府形式有意做何种变革,应被视为英格兰无由以武力干预之事。但一国企图夺取侵吞属他国之领土则另当别论;因此类企图将扰乱既有均势,改变各国相对实力,而可能为其他强国制造危险:因而此类企图,英国政府享有予以制裁之充分自由。”
“如果发生普鲁士和俄国破坏欧洲均势,并与法国发生对抗,不列颠将制裁谁呢?”
“英格兰少有参与介入尚未实际发生或非即将发生之事近只十年后,格拉史东在上维多利亚女上书里提出同样的原则。英格兰应完全掌扳就各项事端评量其压负义务之主动;不应就他国实际或假设之利益而向彼等有所宣示,使之自视为至少具共同阐释权、以致减损吾国选择之自由。”
冗长的外交辞令,等于没有表态。
112天下英雄谁敌手
法国人永远避不开两套枷锁:四国同盟与神圣同盟。
维也纳会议后,均势及正统观之间的关系表现在两份文件中;四国同盟,由英国、普鲁士、奥地利及俄罗斯组成;集会维也纳的政治领袖组成四国同盟,以压倒性的武力,不容法国的侵略野心有一点出头的空隙。
神圣同盟,仅由被称为东方三强的普、奥、俄三国组成。由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提出。他始终无法忘情于自诩的伟大使命:重整国际秩序,改革每个参与国。以缔约国有责任维持欧洲内部现状,为各国的宗教义务。这是近代史上,欧洲列强首次赋予本身一个共同的使命。
就敌对传统来说,毫无疑问,英国是法国复兴的最大敌人。但英国一直避免与法国站到直接的对立面,而是采用支持法国邻国的方式,实施羁縻。直接挑战英国,菲利普王朝既没有这个实力,更没有这个胆量。
如果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目前在所有战线上与英国敌对的俄国,应该是法国的天然盟友。然而,1812年拿破仑在俄罗斯的惨败,被许多法国人视作命运的转折点。“500万波兰人、350万波罗的海沿岸民族,300万高加索人的大监狱”也与法国自由主义的大旗格格不入。
梯也尔在1840年下台以后,经过反复考虑,决定挥舞拿破仑的剑,号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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