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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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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对未知有敬畏心态,所以誓言基本不会乱说。慕容嫣听到那低沉的富有磁性的真挚誓言,轻轻抿着朱唇,也是有些动容,心里酸酸的。

在她的心里,土堆上那人真挚、忠诚、冷静、力量,并怀着对芸芸众生无尽的仁慈。

“站在大唐的旗帜下,站在列祖列宗的英灵下,我剑南军承诺永远忠于社稷,勇猛无前……为了大唐,也为自己的父老亲人。”

这些东西对薛崇训毫无压力,在记忆里,那些满肚子男盗女娼之辈在升国旗时能说得眼泪直迸,忠党爱国是言语得含情脉脉……那么现在说几句台词有何不妥?

剑南军本就是刚招募不久的长征健儿,将帅多年轻义气涉世未深,有的已经被感动得跪倒在雪地里,第一回仰视军旗能如此富有感情。

“国运永存……”前边一些人嘈杂地呼喊起来。薛崇训手按佩刀,取下头上的官帽,久久环视众军。

甚至他自己都有些动容了,但是他明白人很复杂,特别是在站的官僚将帅,在危急时刻也许能富有牺|牲精神很气节,却受不了利益的诱|惑,受不了用民脂民膏锦衣玉食的诱|惑。

慕容嫣抬起头看着他伫立的身影,想起昨晚他保护自己时的勇敢,呆呆坐在马上久久无语。

这时薛崇训从土堆上走了下来,对伏吕笑道:“大相看到了,即将驻防王城的剑南军军纪严明,不仅不会给吐谷浑百姓带去灾难,反而能保护你们的安全。”

伏吕也感受到了唐军的一种无形力量,正如汗王慕容氏说的一样,他强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众官僚使节检阅罢,便掉转马头回城,薛崇训根本不管军中的事,都交给张五郎了。

……

虽然已是初春时节,但外头仍然又是风又是雪,薛崇训自然回签押房呆着了。这公房比大堂小,只要在里面烧两盆火,然后把门窗一关,便能逃离寒气。

现在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做,宇文孝好像带情报局宪兵司的人去抓那家办丧事的人了;张五郎在准备剑南军调动的事务;而王昌龄在边上看公文,很细致地监管着州郡中的政务,这些事儿确实要有人瞧着,明面上官府得讲理不是,否则造成黑白不分的理政局面,民怨一起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薛崇训没啥正事,既不管军队也不管政事,也不管案件。他要干的事就是把恰当的人弄到恰当的位置上,然后想办法对付那些对自己不爽的人,比如被一刀砍了的那前鄯州长史。

他烤了一会火,便把腰间镶满宝石的横刀取了下来,然后寻来块白绸巾,拿着东西坐到炕上去了。炕上摆着一张燕尾翘头案,他将横刀拔将出来,把刀鞘放到了案上,拿起白绸开始细细擦拭刀锋。

这玩意久了不用会生锈,时常擦擦上点油能保养好一些。对于薛崇训这样的州官来说,很难有机会亲自肉搏,但万一遇上了就是玩命的活,就像昨晚那样。所以平时有点准备要好一些。

而且擦刀身的时候,他会产生在酒吧里擦酒杯的错觉,感觉还不错,心情很平静。

突然发现刀锋上有个缺口,薛崇训抬起手了,仔细瞧了一阵,脑子里浮现出那时的打斗场面,想起来正是用刀格挡的时候被硌掉的一块,越是锋利的刀刃越容易受损。

白无常正在边上安装琴弦,大白天的大伙都各自找了些事做。她见薛崇训也无聊地拾掇他的横刀,尽干些琐事,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薛崇训看刀身时,突发奇想说道:“横刀用处很广,但这刀设计有缺陷,两侧少血槽,捅|进去就不好拔|出来、致命性也不佳……七妹,来给我磨墨。”

白无常不高兴道:“没见人家正忙么?”

薛崇训道:“赶紧的,你吃住在州衙里,都不用花钱的啊?做事儿抵伙食费。”

“小气!”白无常丢下琴弦,还是站了起来,跪坐在炕上乖乖地磨墨。她嘴上说不愿意,但是和薛崇训一块儿做事,其实是愿意的,虽然只是充当磨墨的丫头这样的角色。

薛崇训展开宣纸,潜下心来开始画图。薛家世家大族,他小时候什么东西都接触过一点,丹青虽然不擅长,但基本的笔法还是懂的,画一把横刀仍是有模有样。

设计好血槽,他的思维被激发,觉得前世记忆里的东西还是大有可为的。虽然电报、发电机、蒸汽机什么的玩意没法弄出来,但比如改造一下兵器什么的确是可以。横刀有了血槽,杀伤力应该更大……坏处是很容易就能被周边敌国学去,这玩意被就没啥技术含量。

他想了想,又想起火器方面。火枪枪管怎么造?他没学过机械,对这个实在没多少研究,而且火药的成分如何提纯他也不得要领。

大炮?也是有技术要求的。他忽然想,如果有可以爆炸的炮弹,用抛石车投出去有实用价值么?

薛崇训突然想到了石堡城,那峭壁上的城堡虽然易守难攻,但如果有明朝的红夷大炮不间歇地狂轰滥炸,那堡垒只有那么大的面积,估计直接被炸成废墟了。问题就是红夷大炮属于弹道学等科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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