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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篇?程易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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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回溯的感觉要好受许多,一觉醒来,是在酒店。

朝窗外望,初冬的寒流萦绕在城市上空,巨兽般蹒跚前进,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湿冷的风吹得过路人直打哆嗦,凌绝尘埃的室内却暖如暮春。

辛桐看了眼手机。

按照回忆,程易修此时已经坐上徐优白的车,而通话记录里还没有傅云洲那通电话的痕迹。

她从沙发站起,将手指凑到鼻尖,怎么闻都觉得手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

杀程易修换种方法吧,她忍不住想,下个时空又要动刀,这次再见血恐怕会留心理阴影。

少女抬起下巴,仿若一只轻盈游鱼,在水中刷得一下从这头游到那头,伸手去拿酒柜里精巧的细口玻璃瓶。

雕花的玻璃杯斟满伏特加,加上几颗四方的冰块,一饮而尽。

烈酒的呛人劲儿好比直线射出的子弹,猛然冲往头顶,头皮发麻。紧跟着,舒心的暖意朝着四肢百骸弥漫,神思有了飘飘然,面颊也骤然浮现几分红晕。

干接下来的事,她需要点酒助兴。

辛桐戳开手机界面,歪头想了一会儿,脚跟轻轻撞击吧台。

她对程易修发:易修,回来我们私奔吧~

辛桐不是个爱发波浪线的人,因为波浪线看上去像极了说话时不干不净的拖拉声调,但她此刻想给易修嘴里递一颗糖。

讯息发出不久,就接到傅云洲的电话。

辛桐漫不经心地听着他熟悉的嗓音和已经听过一遍的招人嫌的话,心里想得却是她意外怀孕时,暂住在傅云洲身边的日子,那是一段两人难得平等相处的好时光。

“傅总,您那么喜欢他,您直接肛了他啊。”辛桐嗤嗤笑起来。

“什么?”傅云洲被突如其来的下三滥言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说——傅云洲啊,你舍不得弟弟就直接骨科,别闲的没事做弄他女朋友。你以为你是什么?狗血小说里觊觎男主的恶毒男配吗?连骨科都不敢,说什么爱不爱的!”

傅云洲还是那个傅云洲,辛桐可就不是那个辛桐了。

感谢季公主的培训,没在他那儿贴身学习,辛桐到死都没法对傅云洲这样说话。

傅云洲皱眉。

隔着听筒,他居然在这个疯女人婉转的音调里嗅出了低哑的香艳,好似两人曾经极其亲昵地嬉笑对谈过。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那些东西你大可发给易修,我不在乎。我跟你上床了又怎么样?你想搞我妈你就直接动手,反正你们傅家也不是第一次搞我们了。”辛桐缓慢地眨眨眼,靠在吧台,下面的话越说越自然。要早知道能重来,她哪会瞻前顾后,怕得不就是走错一步连累母亲受难。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想跟我玩命,我奉陪到底。你要是对我妈动手,我就在易修回来的时候砸晕他,然后用胶带捆死扔进浴室,再往浴室里面扔通电的卷发棒……你这个注定骨科的死变态要再敢威胁我,我就把易修杀了!现在,滚吧!”

说完,挂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这纯属季文然风格——上来就要骂脏话,骂到他找不到北,骂到他怀疑人生。然后骂完果断跑,赶紧关手机。

爽了。

接下来就是躲门后等易修回来。

她将手机随手扔进冰桶,倒光玻璃瓶中昂贵的酒液,拿在掌心颠了两下。

作案工具:清脆响的酒瓶,足量的宽胶带,用于固定的领带,一个浴池和一个通电的卷发棒。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玻璃,外面下了场罕见的冬日暴雨,程易修惨白着一张脸,刷卡进屋,只听见急促的雨点如催命的鼓声。

没见到辛桐。

他往前走一步,刚想喊她的名字,却被背后袭来的黑影击中。

瞄准后脑的一击,干净漂亮。

程易修踉跄着向前迈出一步,没倒。

辛桐瞧见,面无表情地抡起酒瓶及时补刀。

杀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多说话,多倒霉。

待到程易修再睁眼,发现自己被胶带五花大绑,躺在浴缸。

椭圆形的浴缸正在蓄水,鎏金的水龙头把控住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水温,急促的水流直接淋在脚背也不嫌烫。他想挣扎,却发现双手双腿都被两两配对,捆成一条,动弹不得,嘴则被用宽胶带连着脖颈缠了七八圈。

毕竟这手法是亲身体验过江鹤轩的绑人技巧后,得出的伟大成果。

“你不需要说话,你一说话就坏事。巴拉巴拉的,也不听我解释。”辛桐捻着出门时帮他系好的蓝白条纹领带,擦掉溅出的水渍。“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跟傅云洲搅在一起,所以接下来我说,你听就好。”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吗?我劝你不要回家住,你就很幼稚,非要向他证明自己……你太容易吃傅云洲的激将法了,说白了你还是在意他,你希望傅云洲还是以前那个哥哥。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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