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被娇养 第15节(2 / 3)
小尾村偏僻得很,到现在都没通电,放在前几年,村里连有手电筒的人家都不多。
有一次某个村民大半夜的起来蹲茅坑,手里提着的煤油灯不小心被风吹灭了,脚下一踏空,直接掉进了粪坑里。
大晚上的,喊了半天没人应,那人险些给粪便呛死。
苏净禾也知道电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是她却没有马上放弃,反而想起来一件事:“二哥,厂里去年是不是淘汰下来几台柴油发电机的?”
聂正崖多数时候在学校读书,对纺织厂的事情并不是很熟悉,但确实隐隐约约记起来有那么一回事。
“只怕厂里不同意……”
苏净禾笑着说:“真能申请到碾米机,我们就去问一问,不能借,租也行啊,厂里什么时候要用了再还回去,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聂正崖细细一想,越琢磨越觉得可行,站起来就去找招队长。
招队长一听就动了心。
七八个壮劳力卖了半天力气,也才把十几袋谷子碾成米,都还没来得及筛皮,按这个速度,真的太费劲了。
况且他虽然识字不多,可算数并不差,去石坪村碾米的时候掰着手指头数,算出来他们光靠那碾米机一个月都能捞得了大几百斤粮食。
这简直是白得的好处!
他去隔壁村拍完电报,半天等不到回答,又怕电报里讲不清楚,干脆叫上聂正崖,要他跟自己跟公社书记上一趟县城。
“这种事情还是要你们这种读过书的后生才懂!不然等到了农机所里,别的人学不会用机器就麻烦了。”
聂正崖有些不放心:“去倒是不要紧,只是小禾一个人在家……”
招队长干脆让女儿招荷花这几天先去跟苏净禾住着。
因为想着一次把事情办完,他还带上了五六个壮劳力,看能不能这回就把机器给搬回来。
一行人就这样匆匆出发了。
临行 前苏净禾悄悄往聂正崖的包袱里塞了一布包的山楂糕,跟他交代了一声,让在路上当零嘴吃。
聂正崖一走,招荷花就过来了。
她手里带着针线,坐在边上给还没出生的小侄打毛衣,一边打一边不住夸中午拿回去的酸枣糕跟山楂糕。
“我大嫂一连吃了好几个,她说要不是不舍得,两天就能吃完,我大哥看她吃了一大碗粥,喜得什么一样,直说让我好好谢谢你!”
“那山楂糕也是,我爸原本说什么男的不爱吃酸甜,结果自己吃了好几个,给我妈说了才住了手……”
苏净禾笑着说:“喜欢就好,只事大嫂子毕竟怀着孩子,也不能多吃,等这回吃完了我再给你们做就行……”
招荷花不住摇头:“那哪行,糖那么贵一斤啊!这不成占你大便宜了!我还想着问你要个做法,刚跟我妈说这是果丹皮,她怎么都不肯信,说果丹皮哪是这个味道的,明明酸涩得很,比这差远了,让我一定要学了回去。”
苏净禾把做法详细教了一遍,最后笑笑:“也没别的窍门,就是耐着性子,看着火候,舍得放糖,不要用铁锅煮就好。”
招荷花听得咋舌:“乖乖,这么麻烦!那你不是做了一早上!”
又问:“为什么不能用铁锅?”
苏净禾把氧化反应的原理跟她说了一遍:“……如果用铁锅,颜色就会发黑,婶子以前吃的果皮丹颜色发黑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两人还在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哭腔问道:“荷花,你在里头吗?”
苏净禾狐疑地看了招荷花一眼。
招荷花愣了一下,连忙把手里的活计放下,跟苏净禾解释道:“好像是贺红棉,她今天不是相对象了吗,怎么这么早就相完了?”
匆匆忙忙就去应门。
很快,叫做贺红棉姑娘家就进来了。
她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一进门就捂着嘴巴呜呜地掉眼泪,也不说话,也不坐,就干站在门口。
苏净禾坐在堂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招荷花。
招荷花只好摸帕子给她擦眼泪,又问:“红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光哭啊!今天不是去相对象了?不合适咱就换一个嘛!”
劝了好一会,贺红棉才抽抽噎噎地缓和了不少。
她坐下来喝了口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
“说是家里还有事,一会要先回去,就不在我们家吃饭了。”
杨坪县相对象的风俗都是男女找个地方说说话,要是合适,男方就去女方家里吃饭,女方要是中意就同意,要是不中意就说不方便。
现在男方直接说要回去,这就明显是没看上的意思了。
招荷花跟贺红棉年龄相仿,两人关系不错,她知道这小姐妹其实为今天的见面准备很久了,也四处托人打听过,都说那个男方人脾气挺好,谁知今天一见面,居然这么 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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