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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无论说什么都是金科玉律,而他的话呢,顶多算得上是忠言逆耳。不管他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她想听到的。

哪怕,那是他的真心啊。

“允白,有一个地方可以知道他们俩的所有过去,你想去吗?”

当天下午,季岱阳带着唐允白飞往美国旧金山。

四周后,唐允白请唐子骏出面取消与屈湛的婚约,那枚来自唐家旗下珠宝店保险柜的沉甸甸的钻戒奉还的同时,配伍zi投资部总监的辞职报告。

第二天,新任投资部总监在秘书引领下气宇轩昂地步入投资部,诸职员俱是一惊。

“很抱歉地通知各位,从今天起zi投资部将与营运部合并,其他事宜均不更改,唯有二部总监合二为一。”

“那,唐总监呢?”有位大概是恋慕唐允白的男职员怯怯地问。

“还听不明白么?”季岱阳如鸷的目光扫过他,“‘一’的意思就是,她下次再出现时的身份就不是你们的唐总监,而是——”季岱阳推开唐允白曾经用过的办公室门,他们曾在这儿打过无数个无聊的赌,为一桩极小的事吵过无数次,“季太太。”

季岱阳回首,对着所有投资部工作人员宣布。

晚上季岱阳约屈湛喝酒,屈湛想起白天的事就忍不住揶揄他:“让你当个副总裁不要,偏要整出一套什么二部总监合二为一,也真是有情趣。”

季岱阳很是得瑟:“就凭这,怎么的你也得敬我几杯啊!”

屈湛倒也直爽,立马干掉三杯:“第一杯是祝福你和允白;第二杯,是感谢你回来帮我;第三杯……还是谢谢,多谢你,依旧拿我当朋友。”

季岱阳二话不说,亦是豪气万丈地回敬三杯,双方俱是三杯酒下肚,话匣子才真正打开。

“你和允白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得看她了,万一这姑奶奶那天一不开心就把我踢出局了,那我还不得歇菜?”

屈湛难得一见地低笑,话锋却是一转:“那季家那边你又有何计划?”

季岱阳把双肩舒服地靠回包厢柔软的沙发,吧台上明灭的灯光打在他俊逸的侧面,显得格外魅惑。季岱阳有咽了口烈酒,回味半天才不紧不慢地答:“压根就没想争过那个位置。现在季仲恒吃了教训也不敢再造次,季家——现在能稳住局面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博文哥了吧。”

“一介书生?”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们这一辈季家人没人能敌他,就算大哥在世,他若动真格,大哥也未必斗得过他。疏晨在美国时很多东西,他不必言传身教,她便获益颇丰。”季岱阳指的是季疏晨在书店时的遭遇,可屈湛不知,以为他是故意将话题绕道疏晨身上,不愿跟腔。静默半晌后季岱阳才意识到他方才提及了什么,既然绕不开,索性就把话挑明:“屈湛,我知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这个态度:你们若还有机会在一起,自然是happy endg,如果你们就此别过,那恕我这个当哥哥的丑话说在前头——我一定会让季疏晨嫁人生子,并且决不允许你们之间再有任何来往。我的意思你懂吧?”

屈湛没有说话,一手死命地灌酒,另一只放在膝上,已不自觉握成了拳。季岱阳说他一定会让疏晨嫁人生子的时候,屈湛的心猛地一抽……仅仅只是假设她要和别人结婚生子,他便已心如刀割,若有一天这个假设成真……屈湛又猛地灌了口酒,然后忍住喉头的辛辣,双目定定地对上神情却有些错愕的季岱阳,“还记得那次在天台,你问我季疏晨之于我,究竟是什么吗?”

“现在我再次回答你。以现在的身份回答——”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想把全世界的玫瑰花,都赠予的女人。”

很应景的是,恰恰在这时,舞台上有一个沙哑的女生,在撕心裂肺地唱:玫瑰你在哪里,听说你爱的人都已经离去,玫瑰你不要哭泣……

歌声老老的,像是祭奠那一年,我们永远回不去的青春年少。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季岱阳望着屈湛落寞中带着沧桑的侧影,不禁有些恻隐。三十而立,最爱的女人却背城而去。

季岱阳似是壮士断腕般痛下决心直立起身,掏出手机编辑了一下,一条录音便成功发送到屈湛手机。已有些许醉意的屈湛迷蒙地点开那录音,在嘈杂的酒吧里,他听到了一句他并不能领悟的外语,他蹙眉,不解地看向季岱阳。

季岱阳烦躁地挠了下脑袋,语速飞快:“我想你应该不希望通过别人之口得知这句话的含义……下个月就是米粒和卡尔的婚礼,在那之前,你应该可以试着学习这种语言,至少到通晓这段录音的程度得有吧?”说完季岱阳拿起西装外套,飞也似的逃离酒吧。

屈湛眯了会儿眼,琢磨了一下季岱阳方才说的话,“噌”的从沙发上弹起,酒一下就醒了。

“喂!应宇!马上给我请一位德语速成老师!立刻!马上!”

娇妻在侧的应特助欲哭无泪地翻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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