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房间,李飞进去后就没声了。深吸一口气,我慢慢朝房间迈步,试探着唤了声:“鲁飞?”这情形,让我心里直发毛。血迹都已凝结,看样子李飞死了至少两小时,可刚才在楼下,跟我有说有笑的又是哪位?想起敲门时的诡异,我愈发感到不安。
我独自一人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嘿,这房间布置得真清爽,一目了然。不过,李飞那家伙不见了,反倒是地板上又躺着一个假人,和之前那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正寻思着,客厅似乎有啥动静。我赶紧出去一看,妈呀,地板上怎么一串血脚印直通窗户?我顺着脚印走,结果瞧见李飞挂在窗外,那表情真是够空洞的。他血迹斑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笑,接着“噗通”一声,跳楼了。我愣了愣,赶紧冲到窗边,只听“砰”的一声,李飞已经躺在了楼下的地上。
我傻眼了,呆呆地望着窗外。路上的行人纷纷抬头往上看,我赶紧缩回身子。心想,李飞这一跳,我在现场,门禁记录也摆在那儿,搞不好我就成了头号嫌疑人。嗯,得赶紧想办法。我脑袋瓜一转,立刻给郭君打电话。电话一通,我尽量让语气平静,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喂,你就在屋里好好待着,门给我锁死了,谁叫门都不许开!”郭君在电话那头急匆匆地吩咐着。
“得嘞!”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咔嚓一声,把门锁了个严严实实。
坐在沙发上,我摇了摇头,心里暗自琢磨:这郭君也真是的,搞啥神秘呢?
等心情平静了些,我起身溜达到李飞的房间,不禁瞪大了眼睛——那个“假人”竟然是个能动的人偶!
我蹲在人偶面前,左看右看,心想:这哪儿是假人啊,这不是活脱脱的人偶嘛!关节还能活动,真是稀奇。
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它,心想这可是重要证据,不能因为我一时手贱给破坏了。
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几个大字:“你逃不掉的!”我看着纸条,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这信上的字句,看得我心底发毛,愣是没搞清楚,是李飞给我写的,还是别人捣的鬼。我反复瞧了几遍,信纸还是静静地躺在桌上。没过多久,郭君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候在门外,我赶忙去开门。门一开,郭君带着警员鱼贯而入,各自忙碌起来,又是拍照又是取指纹。
郭君在屋内溜达了一圈,拉我进了房间,悄声问我究竟发生了啥,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一股脑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先前也瞥见了地上的那个人偶,听我提到李明夫妇和这人偶的关联,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可人偶就那么无辜地躺在那儿,证据摆得明明白白,郭君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信了大半。
郭君一挥手,叫来警员吩咐道:“去,把今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特别是小林在门禁处跟李飞的对话部分。”他转头安慰我,“别紧张,你只管照实说,其他的无需多虑。”他顿了顿,“你固然是首要嫌疑人,但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牵扯太多,这已不是本地警方能应付的,交给我们和东方情就好。”
他再次问我,在李飞房间里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摊开手,自嘲一笑:“两次了,我什么也没发现,这个灵异顾问当得真是失败。”郭君却拍拍我肩膀,“别这么说自己,就算是经验老道的灵异顾问,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有时候,看不出来反而说明问题不简单。”
我心中却总有个疑问,李飞死了,就像之前的付子华一样,死人是不会自己跳楼的,这其中的古怪,我实在难以相信会没有一点灵异痕迹。
楼上脚步声响起,一位警员兴冲冲地拿着相机找到郭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郭君接过相机,眉头微微一皱,转头问我:“你最近有没有碰过李飞,或者是他的遗体?”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我们虽然认识,但最近我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工夫去招惹他呀,更别提遗体了。”
郭君听罢,把相机递给我,我一眼就看到李飞肩上的黑手印,不由得惊叫起来:“他竟然玩过四角游戏!”
我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让郭君瞪大了眼睛,他好奇地问:“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苦师傅已经跟我提过这事儿,而且那个手印也让我猜到了他的疑虑。郭君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便解释道:“别误会,我这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公事确认一下。有时候,人嘛,做过的事未必记得。”
郭君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可得慢慢来,不能急。表面上看,跟我好像没啥关系,但实际上,唉,剪不断,理还乱啊。”他语气一转,脸上露出几分严肃,“最近事儿挺多,白天挖出尸体,晚上李飞又出了事,这小区真是热闹非凡。”
我摸着下巴,随口猜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