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的。”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窗外。
“他那一下子,是捅到了神经。”
“‘法,几条红线交错处,正是“第七点”位置。
这个点,早些年说是台风摧毁,被标成废弃。但三年来,它却总在各种旧资料中以不同形式出现,就像甩不掉的尾巴。
他望向窗外,病房楼里灯火通明,重症监护室安静无声。
阿彪的身影,在玻璃那头静静地躺着。
“你这一回,扛得值。”他低声,“我会把后面的事,一件件清干净。”
他再次低头看纸条,忽然意识到,那三行编号眼熟。
他盯着那三行编号,皱着眉,脑中回想起阮华铭曾描述过的南仓调拨编号格式,那些数字结构、排列顺序,他曾经一一牢记心中。
他没有所谓的“名单”,但当初追查南仓线时,阮华铭曾向他描述过不少调拨用工的编号规则,那些数字结构和排列方式,他靠着记忆大致掌握了一些特征。
两条编号,与阮华铭描述的格式完全一致,甚至顺序排列都暗合过往调度习惯。
李二宝心头一紧,立刻拨通老k电话,把拍好的纸条照片发了过去。
“和你在龟岛人联系,把这个给阮华铭看,问问这几个编号他有没有印象。”
不到一个小时,消息回传。
“李生,阮华铭看过纸了,他记得。”
“其中一个人他记得,三年前是南仓夜班主管,有一次临时调去某个不公开的仓区后就再没露过面。”
“另外两个,他说脸熟,可能是当时负责外围搬运或登记的人,但名字想不起来了。”
李二宝眸光一沉:“他们不是被调走,而是被藏起来了。”
“藏进那个地方——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得到了一个实打实的确认。
那纸条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某人故意留下的提醒——或者诱导。
可不管是哪种,这三个人,确实存在,而且至少有一位,阮华铭亲眼见过。
他喃喃道:“果然,他们还活过一阵子。”
那就说明,“第七点”这一类的地方,不只是藏东西。
也许,是藏人。
——
此时,病房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几名和盛会的小弟正在守夜,有人低声道:“你说李生会不会……找人顶彪哥的位置?”
另一个摇头:“李生要是想撇下我们,早就撤了。他留着,就是准备扛下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二宝走出办公室,看了众人一眼:“今晚你们辛苦了,守好病房是第一件事。”
“彪哥的事,我来负责。接下来的安排,明早给你们答复。”
众人齐声应下,没有一人多嘴。
他们信李生。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从不说空话。
夜色如水,医院七楼风吹过窗帘,卷起那张放在桌角的纸条一角。
“第七点”的字迹,在灯下浮现,仿佛沉沉地压着整个房间的空气。
李二宝站在窗前,望着被雾气吞没的港城夜色,眼神如铁:“他们动的,是线;我动的,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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