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心挣 第186节(2 / 3)

加入书签

,“你要真觉得抱歉,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陈争说:“侦查阶段,线索不能随意透露。”

梁岳泽说:“所以你就来试探我?‘量天尺’?是叫这个名字吗?是这个人害死了小彬小晴?”

梁岳泽的愤怒和悲伤是真实的,陈争几乎看不到作伪的迹象。他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梁岳泽抵住门,“你把话说清楚!”

“必要的时候,有人会来找你,但不是现在。”陈争在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时,内心生出一丝内疚。

果然,梁岳泽的眼神变得失望,“争争,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在小彬小晴的事上站在我的对立面。”

陈争看了他片刻,没再解释,走向走廊。

梁岳泽站在门口,看着陈争离开。落地窗外的阳光汹涌洒进来,他像是要蒸发在这光明中。

离云泉集团不远的小路上,鸣寒在后视镜里看着陈争快步向自己走来。

陈争一上车,鸣寒就将刚买的热咖啡递过去,“来,暖暖手。”

陈争接过,捂在手心,那种从内渗出的寒意稍稍消散。他侧过脸,沉默地看了鸣寒一会儿,忽然放起空来,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鸣寒随着他比平时钝了许多的目光稍稍偏头,笑着晃晃手,“这是看什么看入迷了?”

陈争深吸一下,缓过那口在和梁岳泽针锋相对时窒息的劲儿,捡鸣寒想听的说,“某只开屏的帅鸟。”

鸣寒眉梢挑得老高,“真的吗?有多帅?”

陈争食指和拇指合在一起比划了下。

鸣寒:“就这?”

陈争索性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顿时,鸣寒的脸霸占了整个屏幕。

鸣寒故意捂住脸,矜持地笑起来。

喝完热咖啡,陈争沉着下来,“梁岳泽知道‘量天尺’,但他用愤怒和失望来掩饰。我今天打草惊蛇了。”

鸣寒说:“迟早的事,总不能一直装作不知道。”

陈争喝着咖啡,“但他和‘量天尺’的关系可能比我们早前想的更复杂。他现在知道我们在调查他,后面的行动要更谨慎了。”

车平稳地在路上前行,陈争很轻地叹了口气。

鸣寒往右边斜了眼,“哥,怎么了?”

陈争按了按眼窝,“梁岳泽和‘量天尺’有关联的话,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韩渠潜伏在‘量天尺’里?韩渠这次出事,也和他有关?”

鸣寒思索了会儿,“难说,还是得看他和‘量天尺’的关联到底有多深,他、云泉集团如果只是‘量天尺’的客户之一,那么他没有途径知道韩渠在‘量天尺’,更无法判断韩渠是卧底。”

“我觉得有个很矛盾的地方。”陈争说。

鸣寒问:“哪里?”

“韩渠在‘量天尺’待了那么久,发回的情报中完全没有涉及云泉集团。”陈争说:“假设梁岳泽是‘量天尺’的一般客户,那保密性就没有这么强,按理说韩渠会查到他。”

鸣寒眉心皱起,“要么梁岳泽确实和‘量天尺’无关,要么关系深到我们难以想象?真要这样,韩渠最初踏进去的,不就是个陷阱?”

陈争在脸上揉了两下,“盯梁岳泽一段时间,看看他具体有什么动向。”

就在机动小组的注意力渐渐汇集到云泉集团时,竹泉市出事了。

沉水湾的心理研究所向来太平,老建筑老街道,像是要被遗忘在时间的洪流中。2月13号清晨,门卫老伍像往常一样拿着馒头碎去后门喂附近的鸟,却见墙根边扔着一个麻袋。

老伍退休前是警察,虽然半辈子都焊在基层派出所,但也是出过命案现场的,一看那阵仗就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麻袋解开一条缝,看清一只失去血色的手时,倒吸一口气。

孔兵还没到北页分局,就接到电话,许川的声音带着哭腔,“孔队!孔队你快来!宾所他,被人杀死了!”

孔兵也是一愣,宾法?死了?

这阵子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宾法,从穗广市回来后就没歇过,还派了队员守在宾法家附近,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宾法的尸体被丢在研究所后门?

孔兵连忙通知分局的痕检师和法医,立即赶了过去,派出所已经拉起警戒带,尸体的头部从麻袋里露了出来,是孔兵熟悉的脸。

死的真是失踪的宾法。

孔兵缓缓蹲下,心中涌动着惊涛骇浪。宾法面色青白,额头有一枚黑色的弹孔,看上去已经死了有至少三天。凶器是枪,单这一点就说明宾法的死绝不简单。而且这里是心理研究所,是宾法生前工作的地方。警方最近在寻找宾法,甚至找到了穗广市,凶手在暗处,一定知道。

知道,还要特意在杀死宾法数日之后将他转移到这里来,这绝对是对警方的挑衅和嘲笑!

宾法一只眼睛已经闭上,而另一只眼睛半睁着,眼球早已浑浊,他就像是用最后的力气等着他的队友发现他。孔兵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四周。

北页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