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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李陵的故事1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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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陆醒的床上。

月色如练,从窗前洒落床头,夜晚尚未过去,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以往她半夜里醒来,一般会起来喝口水,然后继续睡到天亮,但这次她不能继续这样睡下去。

身上很清爽干净,她朦胧记得,欢爱过后,他抱她去了净室,洗净她,还给她穿上了贴身的衣物。

她拥被坐起来,正要去拿迭放在枕边的衣衫,一条手臂横过来揽住她的腰。

“你去哪里?”他问,声音低哑,带着些许睡意和慵懒,让她心尖一颤。

她笑道:“趁天还没亮,我回归云楼去,不然天亮之后再走,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他一把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胸膛上,手臂紧紧圈在她腰上,“你既来了,就不许走。别人知道又如何?”

她抓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吻了吻,没坚持,其实她也不想动。

“那卯时的时候你叫醒我,那时没什么人,我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他轻轻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若有所思道:“你……似乎很容易疲倦?”

“没有的事,”她一口否认,“是你太厉害了。”

师父曾跟陶桃说过,男人很喜欢听到这种话,一般哄他们,这个绝对有效。

他果然笑了起来,手不安分地探下去,抚摸她臀上肌肤,语声也沉下去,“你喜欢?”

她抓住他的手。

“别动,我差点忘了,”她懊恼地说,“本来我来找你是要给你看一封信的,信上有说幽煌果的事。”

她坐起来,探手去摸衣物里放着的那封信。他也跟着坐起来,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吻她的后颈。

“我还以为你只是来找我的。”

她没理他,展开皱成一团的信拿给他。

他接过展开,她趴在他手臂上问他:“花恒,就是上任的凤阳城主,现任城主花渔的父亲?”

“嗯,想不到他也跟这事有关,”他沉思了一会儿,把看完的信折好放在一边,“再说一遍,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我不多事,集中精力准备替你拿幽昙花总行了吧?”她笑道。

他颇为无奈握住她的手,“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即使是在春夜,晚间的空气仍然寒冷刺骨,她瑟缩了一下,没回答他,转开身寻到她的酒壶,喝了口酒。

他把她的酒壶拿开,“酒喝多了伤身。”

她还真是喜欢喝酒,酒壶不离身不说,昨晚她搬来丹青阁的时候,还带了好几大瓮的酒坛。

“这是药酒。”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药酒?”他挑眉,审视她的脸庞和身体,“你……有什么不足之症吗?”

怪不得她极易疲倦,身体也很纤瘦,除了在欢爱的时候,肌肤都是冰凉的。

他抚着她背脊,“身体总是这么凉?”

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光裸的背部在他的抚触下轻颤,但煨不热。

他敞开衣襟,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以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告诉我,”他从后面抱着她,轻吻她的后颈,“怎么回事?”

她笑道:“真没什么,就是强身健体的药酒而已,我从小就有些寒凉之症,不碍事。”

她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他,不想在他眼里看到同情和怜悯,更不想让他因同情和怜悯而特别对待自己。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些。

何况她的时间已不多,不必再多一个人为她的离去而难过,等偃师之会结束,她会斩断和他的来往,以免产生更多的羁绊,对她,对他,都好。

她今晚其实不该来此,不该这样和他缠绵,可惜她没控制住,这时后悔也没用了,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尽情享受这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

她叹了一声,转身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胸口,仰头瞧着他。

他马上环住她的背,撩起被褥盖在她肩上。

他真是好看啊,俊秀的眉眼,英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坚毅的下巴,此刻注视她的眼神犹如漾着水波的春池,温暖而让人沉溺。

“你想不想尝一口?”她道,“很好喝的。”

他笑了笑,“我从没喝过酒,从小就闻不得酒的气味。”

“哦?”她诧异,“那你闻不到我身上的酒味吗?”她常年喝酒,知道自己身上有挥之不去的梅花酒的味道。

“你身上的气味我很喜欢,”他埋头在她颈间闻了闻,“很香,很好闻。”

她闻言,坏心眼地拿过酒壶含了一口酒压在舌下,寻到他的唇,吻上去。

他扣住她的后脑,热烈地迎合她,反客为主。

唇舌交接间,清冽的梅花酒被她一点点地喂哺给他,意乱情迷之中,他没有觉察地吞入喉中。

片刻后,他停住了,轻轻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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