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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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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墨默了默,道:“你也挺会演的。”

“是吗?”奚茴颇为高兴。

云之墨更不舒坦了。

手上的汗越来越多,奚茴松开了云之墨的手在腰上擦了擦,没再牵过来。而云之墨垂在广袖中的手还残留着奚茴的汗水,身体里的寒冷重新袭来,冻僵了半边手臂,汗液化作冰霜,被他握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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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百琼楼里失了两个招牌,知道其中一个是狐妖,樊妈妈哎哟了两声说难怪见那新月跳舞身子柔软的程度怎么都不像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分明长相没有季宜薇漂亮却能勾得一众男子为她丢魂。

在知道季宜薇是繁城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后,樊妈妈不敢提季宜薇了。她吓得手直抖,再想起对方蛰伏十年就为了报仇,心里更害怕得紧,于是连忙让人将银妆小城内仙人岛七角楼上季宜薇与新月住的两层全都打扫干净。

该丢的东西丢掉,该卖的东西卖了,免得晦气。

苏怜没想过自己的几句话会造成这般后果,她因心悦黄之谦,所以对黄之谦未婚妻之死也觉得可惜。

她眼见着黄之谦这些年是如何颓废度日的,他于去年鲜活了些,苏怜还以为他想开了。实际上他始终是想不开的,经过季宜薇这一遭,黄之谦这一生都要埋在与曲梦的过去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满繁城讨论的都是与季宜薇有关的话题,毕竟那可是繁城花魁,银妆小城十年的摇钱树,无数女子艳羡男子倾慕的对象,这样一个漂亮柔弱的女子居然是杀人凶手,直惊掉众人的眼球。

审判季宜薇那日,繁城里许多人都围去了衙门前,审案断案的过程很顺遂,季宜薇几乎知无不言全部招了。

她仍是一副娇弱的模样,纤瘦的身子歪歪地跪坐在堂上,头发散乱,在等待官员来审的这两日于牢狱里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衣衫破落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寸寸被人折磨出伤痕的皮肤。

她身上原佩戴的金银首饰全没了,想也知道是被那些狱卒拿走的。

可如今季宜薇是杀人犯,她的死活官府并不很在意,她刺杀了朝廷命官,自己也逃不过被斩首的命运,许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季宜薇丝毫不反抗。

审案当日多名官员围堂,连死十三人,于繁城、乃至整个临风州七城来说都是不可草草了结的刑案,光是记录的就有三名。门外围着一群人,黑压压的头顶挤在了一起,延至半条街长。

苏怜也去看了,可她没挤进去,后来一个平日与她交好偶尔给人写状纸的书生来她这里与她下棋,倒是提起了季宜薇的结局。

落在她身上的罪状她供认不讳,所有人是她杀的,而陈知州更是死在了她的手里,至于曾经想刺杀陈知州却不成的黄之谦,季宜薇坦言对方是受她胁迫。

“我报仇是为十年前曲氏糖水铺的老板娘曲梦,她与我是同乡,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亲如姐妹,她被屈辱折磨而死,我自是不会让那些人好过。至于黄之谦……他对此毫不知情,之所以会刺杀陈知州也是被我拿住了把柄,我怕我一介女子无法得手便让他出手,谁知他明明是个男子居然如此无能。”

这是季宜薇在堂上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后来也都是旁人举证,她说是或不是罢了。

季宜薇死局无解,黄之谦因有她的供词加上他本就是秀才之身,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可始终误入歧途,便取消了他秀才的身份,叛牢狱五年。

黄之谦一介书生,牢狱五年与死无异,他若在牢里病了伤了在外没有亲人朋友,是不会有大夫进牢里为他诊治救命的。

苏怜身若浮萍,能为黄之谦做的不多,如今季宜薇之事风波未平,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黄之谦,只能待一年半载之后繁城人都忘了此事,她才能用银钱疏通,看能否救黄之谦出来。

她不能离开银妆小城亲自去衙门牢狱里见黄之谦一面,便只能让平日照顾她信得过的丫鬟往牢狱走一趟,带些银子先打探一番,只要给黄之谦带一句话,让他还有念头活下去便可。

丫鬟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她将苏怜的银子花出去了,也成功见到了黄之谦。黄之谦一人一个牢房,环境很差可他心情似乎不错,也不知是痴了还是疯了,抱着琵琶迎着小窗里透进来的薄弱阳光喃喃自语,掐着嗓子颇富情感地念着话本故事。

可丫鬟又说:“我离开时好似见到新月姑娘了。”

新月为妖的事情到底没往外去说,季宜薇杀人对繁城的影响已然很大,若再让外界知晓繁城里藏了狐妖怕日后再也无人敢来百琼楼,故而对外只说新月是被达官显赫看中赎身做贵妾去了。

丫鬟不知新月为妖,苏怜却是知道的。

苏怜让丫鬟不要声张,心里却想新月出现在衙门难道也是为了黄之谦?她与黄之谦、黄家的关系究竟如何,到底是无人知晓。

在衙门附近见到新月的不止苏怜的丫鬟,还有奚茴。

客栈里的人已经将季宜薇与黄之谦的案子结果告知,繁城的连环挖心杀人案算是彻底结束。沈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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