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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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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莫名就不气了。

男人算个屁,她有爸爸。

笨是笨了点,臭是臭了点,洗洗还能要。

从林峤十岁之后,林安丰喝醉酒基本都是她在照顾,处理起来驾轻就熟,很快就替林安丰擦了脸、擦了手、脱了鞋、换上干净的床单枕头和被褥。

犹记得第一次被闺女照顾,二百多斤的大男人愣是感动哭了。

从林安丰房间出来,林峤来到妈妈过世前父母住的房间,将门反锁,抱着一家三口的相框睡了。

一个温暖的家是治愈创伤的港湾,有家人伴着入睡,安心,宁静。

窗外大雪飞扬。

简昱舟坐在车里,看别墅内三楼某个房间的灯亮了又暗,看另一间房的灯亮了又暗。

记得她说过第二间房是她父母的房间,每当伤心难过就到父母房间睡一觉,就好像三岁前夹在父母中间睡觉一样有安全感。

“妈妈走的太着急了,我不记得她的味道了,但她的事情我都知道,知道她很爱我,我有外婆外公、有姨妈、有爸爸,还有简玉阿姨,他们告诉我妈妈最爱我了,我很幸福的,爸爸也最爱我了。”

说这些时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她对他说,“简叔叔,我这里装着很多很多爱,很暖的,你也在这里,感觉到了吗?它比平时跳得快,在说峤峤爱简叔叔呢。”

骗子!

简昱舟收回目光,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污浊。

伴随汽车引擎的声响,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车辙,昏黄的路灯一照,好深好深的印子。

站了一夜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

车从林宅往徽山别墅开,雪越下越大。

好似有人打翻了装羽毛的篓子,鹅毛大雪在路灯车灯的光亮里纷扬、倾泻。

简昱舟的手紧紧把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手背、小臂和唇上的热辣刺痛如同敲响的警钟,时刻提醒他那个女人是如何拒绝他、如何言语侮辱他、如何想方设法逃离他,以及如何的冷心绝情。

他是真的气。

百般纵容宠爱,捧在掌心娇养,不满足,偏要跟他闹。

离了他,不信她能找到更纵她宠她的人……

想到“离”,林峤那句“外面下雪了”就浮现在简昱舟的脑海,本就深沉晦暗的眸色又是一暗,油门一脚踩到底。

黑色劳斯莱斯如利箭射了出去,几分钟后,又如回旋镖折返。

立在风雪里的昏黄路灯见证了它的一来一回。

去时迅速,回时更迅速。

林宅是老式四层洋楼,大铁门连着人行道,车停在人行道外抬头就能将洋楼收入眼底,此刻林宅灯火未亮,与黑夜和路灯的微光融为一体,只能勉强辩出洋楼独具特色的外部轮廓。

车停稳,简昱舟熄火下车。

御寒的大衣没穿,手机躺在大衣上,都扔在副驾驶,驾驶室的车门合上又拉开,西装外套也扔了进来。

他走到铁门外,目光锐利望着三楼某个方位。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只是气不过,以及……一想到因为一次晚到她就要死要活闹离婚,就没办法真的扬长而去。

一夜落雪。

昨天刚清扫过的院子再次覆上厚厚的积雪。

在林家干了二十多年的方嫂领着林家的下人出门扫雪,隔着厚重的铁门瞧见冰雕般立在门外的男人吓出一声惊叫,“啊!”

积雪漫至对方脚踝,方嫂仔细辨认两眼才确认人没死,“姑……姑爷?”

“快,快去喊先生小姐。”

方嫂一面指人去叫人,一面着急忙慌去开大铁门。

宿醉的林先生鼾声震天,以佣人的经验不到中午喊不起来,她只能上三楼找小姐。

大声喊没人应,使劲敲门还是没人应。

正当她犹豫是推门进屋还是下楼复命,小姐沙哑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清早干什么呢?”

林峤靠在父母的房门口揉眼睛,佣人小佳一路小跑过来,一脸的焦急,“小姐,你快下楼看看吧,姑爷……姑爷快冻死啦!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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