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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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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到音乐厅了?”林意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到了,但还早。”

“那我问你个事儿,跟顾泽西怎么回事儿?怎么连张尧都来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单身了?”林意眠稍顿,“这两天其实顾泽西也发消息给我了,但他没说清,就说要找你。我看你烦我就没告诉你。”

逢夏笑起来:“嗯,分了。”

“哦——”林意眠拖着长音,随即兴奋道,“分的好啊,让垃圾男人滚啊。不对,你不是跟他闹别扭的那种分吧?”

“别过两天就又复合了。”

逢夏说得认真:

“没可能了,我和顾泽西是真分手了……”

她的话音刚落。

“砰——”

好像是右手边的黑暗里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叩动的动静。

不大,但在这个静谧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突兀。

逢夏激灵站起身,往声音的方向照过去。

窗沿边卷进来一道猛烈的劲风,将大半个烟灰色的窗帘都吹得飞扬。

灼阳趁着空荡肆意挥洒进这个黑暗而密闭的空间。

在那阵偶然的光里。

地面覆下黑沉而立体的的阴翳。

男人优雅靠在椅背上,漫天翩跹的金色落在他一丝不皱乱的白衬衣上,双腿交叠。

漂亮修长的手指叩着边上的琴盒。

“砰、砰、砰”的声响快主导得和她的心脏共振。

稍顿,他徐徐偏头。

漆黑幽暗的眸光睨过,径直朝她而来。

对上视线。

似乎。

直白又不加任何掩饰侵略感。

逢夏不自觉地攥紧几分手里的物件,指节泛出些许白。

烟灰色的长帘归于平静。

那阵风却像仍旧留存那般,在这个逼仄如鱼缸的地方掀起跌宕的风浪。

刚刚她对话的内容。

他好像,听见了。

/

室内重新沉入黑面,窗帘最后摇摆的弧度也渐渐恢复成平直长线。

偌大的空间好像在此刻变成用手能丈量出的鱼缸,狭小、逼仄、漆黑。

安静到连听筒里的声音好像都清清楚楚。

“喂?狐狸,你怎么了?”

“你说你和顾泽西真什么了?”

“……”

电话里的声音唤得逢夏记起松开力道,回过神来,她轻捂住声筒一侧,急速道:

“我晚点再打给你。”

话毕,便快速挂断电话。

最后一点动静的来源也被掐灭。

没有再来的猛烈长风,音乐厅已经变成刚进来时那般沉暗。

只是刚来时觉得地方大得自在,现在却截然相反。

逢夏没开手电筒照过去,低垂着眼估量着四周,已经看不出对方现在在做什么了。

暗乎乎的一片,他如果刚才不出声,她是真看不出有人在。

男人没有在叩着琴盒,过道的距离像天堑隔绝出的两方天地。

须臾,才听见他清润的音色。

在漫长的黑色里显得如大提琴般低响起的磁:

“眼睛。”

“要开灯了。”

没有丝毫犹豫,逢夏下意识跟着他的声音做,抬手遮挡住眼睛,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出去。

男人背对着,端方玉立的身型破开这片暗沉沉的影。

环绕的半圆形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迎接光色,亮堂起来。

她放下手,眨了眨眼睛适应。

再睁眼时,宋疏迟已然站回自己的琴盒前,实木和丝绒制的琴盒,黑金色的花纹繁复而大气,穹顶亮起的光点都偏爱地流转于他的琴盒面。

逢夏想起学校里广为流传的那句话。

宋少爷一曲更胜千金。

他的琴是斯特拉迪瓦里的古董名琴,他的那把更是在国际上闻名遐迩,木质透出如宝石般沉稳透的红调,音质浑厚也明亮,琴的灵魂就像是最为优雅的绅士。

想起第一次见他拉《der erlkonig》凌冽而耀眼的画面。

这样顶级得只活在历史见闻上的琴,光是放在那儿都觉得让人不敢相近。

偏偏在他那双漂亮的手上,清凌凌泻出的每个音符,都让人为之屏息。

不压音色,不被琴掌控。

只觉他生来该用这样高雅难得的器乐。

逢夏只觉遗憾地叹气。

只有在他的演奏里,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小提琴是天才演奏家玩的游戏”。

室内片刻静谧。

女孩儿看过来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

粉白肤色上那抹热烈的红,微微低着头,乌黑卷起的长发在纤瘦凸起的锁骨间轻摇慢晃。

宋疏迟余光扫过,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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