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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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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谈论,一个陌生的名字,综合判断应当是乌淳回归大襄后的名讳。

他们说,他是大襄最有可能继任的王子,大襄的国王此时病重,本当是夺权的好时机,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千里迢迢赶到大融朝觐。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大融国力强盛,连大襄也不可避免地想要攀附大融。

只有齐朝槿和魏琰的神色怪异,眼中带着提防。

偏殿是常常摆宴用的,玉除彤庭,画栋朱帘。

盛筵满座,推杯交盏,这样的大筵席,菜式百样,不断有宫人鱼贯而入,更换菜碟,中央舞衫歌扇、丝竹管弦,往往可以使热闹持续到入夜。

筵席的座次比方才朝会时要自由一些。

魏琰和旁边换了座次,挤到水鹊旁边,“那个胡人,不会还惦记着你吧?”

他说话拈酸带醋的,多少有些说不清楚的吃味。

水鹊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偏头小声问魏琰:“为什么舅舅一直盯着你?看起来好凶。”

安远侯见魏琰和水鹊靠得这么近,更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从对面直接跨越过来,狠命揪住魏琰的耳朵。

魏琰对刀剐般的眼神视若无睹,耸耸肩:“安远侯年纪大了,总有些毛病。”

他和水鹊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棒打鸳鸯?!

想要亲上加亲,还不乐意了。

魏琰乐颠颠地给水鹊布菜。

水鹊的口味,他早已经了然于胸。

肉吃多了,口中有些腻得慌,恰好有宫人持酒壶,将流香酒倒入白玉高足杯中。

杯盏不大,水鹊微仰头,一饮而尽了。

那宫人却不知道怎么的,足步趔趄,手中一抖,清透的酒液洒在水鹊的宽袖上。

当即两腿颤颤,要跪。

水鹊不想在这样的年节闹出点什么来,何况就是弄脏了一角而已,安慰他道:“无事,你退下吧。”

他早已褪了大缎毡斗篷,筵席却越吃越热,想来是偏殿这么多人,恒舞酣歌的,不够透气。

魏琰还在挑鱼刺,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问:“你到哪里去?”

水鹊犹豫,小声回答:“小解。”

顺便到外面透透气。

魏琰和狗皮膏药似的黏人,“要不要我陪着你?”

哪有人小解还要跟着的?

水鹊莫名又想起之前还在长州县时对方糟糕的话,他实在是怕了魏琰了。

“不要,你吃你的。”

魏琰落寞,“那你要快去快回。”

水鹊:“不许催我。”

魏琰望着他的背影从侧门走出去了。

水鹊到另一边净了手,身上闷闷的热,他将外袍解开了抱在手臂中,到偏殿外的御苑逛了一圈,池中锦鲤游曳。

好半晌,还是觉得过热了,想回去同段璋说一声,自己不吃了,先回去休息。

却在拐角撞入一个清冽怀抱。

水鹊脸颊闷得酡红,眼中波光潋滟,“嗯?”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32)

高了他一个头的身量,足以轻轻松松地把撞上来的沅亲王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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