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4)
邵景行一边小心地移动蛇皮让它均匀受热,一边问霍青:“你这是什么情况?”霍青费了半天力气,连根铁丝都没变出来,只能拿蛇皮当烧烤托子了。幸好霍青说了,钩蛇没有寄生虫,否则这烤得不够熟,还真不敢随便乱吃呢。
这问题问得实在尴尬。幸好霍青常年面瘫,尽管心里别扭,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异能耗尽了,需要时间恢复。”就好比累到脱力的时候,你再怎么想努力,也没劲可使了。
邵景行看看自己面前的火堆:“咦,那我怎么还行呢?”
尽管霍青是个冷静自持的人,现在也有点想打人了。听听这话说的,别人不行了,就他还行。这个情况能一样吗?虽然都是拼尽全力,但有人拼的是百分之百,有人可能拼的就是百分之二百呢。
当然这话霍青不能说出来。毕竟邵景行在水潭下面也是九死一生,他总不能直通通地说“你没我拼得狠”吧?于是他只能有点郁闷地说:“可能你恢复得快吧。”拼得没那么狠,自然恢复得就快了。
邵景行摸摸下巴,自己找到了理由:“应该是因为我只需要点火,然后燃烧什么的都靠这些树枝树叶本身;而你做一件东西却从头到尾都要使用异能。所以我只要还有一点点异能就行了,你就不行。”
霍青实在不想再听他说“不行”两个字,于是也不反驳他,随口“嗯”了一声,希望他就此闭嘴。
然而邵景行并不打算闭嘴,还在兴致勃勃地问:“你这个异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那些镇水柱,那些金属是哪儿来的?藏在你身体里的,还是你从外界吸收的?”
“都有。”霍青简单地回答,不打算细讲。
“你是怎么觉醒这个异能的?”邵景行顺口问道。不过话才出口他就想起来姬小九曾经说过的话,顿时后悔了。
然而有点晚了,霍青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淡淡地说:“接触了蕴含山海之力的东西。”
他素来冷静,有这样的神色变化已经很不寻常,显然这个话题他非常不喜欢。邵景行一个字都不敢再往下问,连忙改换话题:“那其他人呢?也都是这样?”
说到其他人,霍青的脸色虽然还不好,但说话已经明显没那么硬梆梆的了:“有些是遗传的,比如黄宇和小九。”
“对了。姬小九说她是周文王的后人,那她家就遗传算命吗?”这个算命也算遗传吗?
“是卜筮之术。”霍青纠正他,“不是所有的算命都能叫算‘命’的。”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伦苏?邵景行在脑子里皮了一下,但没敢把这话说出来。霍青已经接着往下说:“所谓的什么相面神术、周公解梦,都不可信。命运,即是因果,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因’,都会影响到后来的‘果’,所以命运是瞬息万变的东西,根本没有一定之规。”他轻嗤了一声,“那些拿着书来给你算命的,都是按图索骥!”
邵景行使劲回想了一下按图索骥的意思。幸好这个典故比较有趣,所以他还记得,仿佛是说按照伯乐写的相马的书里的种种条件,最后找到了一只大蛤蟆。
所以说,街头上那些所谓看手相的和算命的,算出来的都是大蛤蟆!中国的成语真是博大精深,让他一下子就清楚生动地搞明白了这个问题呢。当然,也是因为霍青用词准确的缘故。
“那真正的算命——不是,真正的占卜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占卜是一种预知。”霍青沉吟了一下,“这是很特殊的异能,我也说不清楚。占星,塔罗,解梦,拆字,解签,请神,扶乩,都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他开始讲的邵景行还懂,后头越听越糊涂,到了“扶鸡”就完全不明白了。他正在考虑是虚心求教,还是不懂装懂地点个头,就闻到了火堆上散发出的香气:“肉熟了!”
钩蛇肉的香气与讹兽肉是不同的。后者那股子浓香简直是扑面而来,仿佛饕餮盛宴,令人惊艳。而钩蛇肉的香气清淡,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却直往人鼻子里钻,好像一只小手在轻轻扯着你,扯得你心里都痒痒的——哦不,是胃里痒痒。
邵景行很没有面子地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托起一块滚烫的蛇皮:“你吃。”霍青是伤员呢。
霍青看他两手倒来倒去,被烫得拿不住的样子,沉默一下,左手接过蛇皮,右手指间冒出一根细铁丝,将蛇皮托上的肉块穿成一串,又递给邵景行:“吃吧。”
醉了
钩蛇很大,所以可吃的肉也很多,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邵景行摸着肚子,完全没有形象地靠在石头上:“奇怪,我还以为肚子上的肉会比较嫩一些,没想到口感居然没什么两样呢。”
霍青身边也扔了一地的蛇皮托子,比邵景行旁边的还多。不过他坐得还是很直:“钩蛇捕捉猎物时全身肌肉都会用力。”又不是肚子不用力,怎么会特别嫩呢?
“鱼游泳的时候也全身用力呢……”邵景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说八道,“鱼肚子上的肉还不是特别嫩嘛。”
“鱼游泳主要靠尾巴。”霍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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