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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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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就看见大墙刚在外头按电梯按钮。

自从那年因为调戏夏夜被夏阳一把摔到地上之后,大墙就彻头彻尾成了夏阳的随扈。

夏夜看着大墙,忍不住心想,岁月是把杀猪刀,那真是对长得漂亮的人说的,对某些长相随意的,岁月拿他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的丑,分两种,有人丑得叫人难以下咽,有人却丑得欢天喜地,大墙属于后者。所以他虽然丑,却不讨厌,甚至在一年前,偷摸着把夏阳办公室外面一名姿色不凡的二等秘书给娶回了家。

如今大墙的日子过得可比夏家人舒服,身侧有娇妻,膝下有稚子,刚开张的私人侦探工作室也开得红红火火。

来光顾的多是有钱人,查婚外情的居多,这种活计轻松好赚,收费还高,不仅要收辛苦费,还要收封口费。在封口这点上,大墙的名声是极好的。

大墙看见夏夜,脸色又露出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滑稽笑容。夏夜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一起上了车。

大墙习惯了这种机动的接头方式,二话不说跟着上了车。

他才坐定便将腋下的牛皮纸袋递给了夏夜,里面有刚洗出来的照片,和一份出生记录的影印本。

“他去找她了?”夏夜随口问道,随即觉得自己傻得可笑,他当然去找她了,不然怎么叫选择她。

大墙没注意到她神色上的变化,自顾自地抽出了几张照片递给夏夜。

“开始几天,他隔一天去一趟,但陶小姐并不给他好脸,五号那天两人在街心公园谈了一会儿心,情况好像有点好转,这两天每天过去帮忙,有时候会帮着接送下孩子。”

过上合家欢的生活了?夏夜心里冷笑了一声,低头慢慢地欣赏起照片来。

有几张照片,何汉川正领着小男孩从一幢老旧建筑里出来,小孩在跳,他在笑,谁都看得出,他俩彼此喜欢。倒是陶醉墨相较之下要淡定的多,很少有画面能看得见她的笑容,她的脸一如既往有着一种静默的力量。

她若是不接受他,赢起来都没劲了。夏夜有些恹恹地想。随后拿起那份出生记录复印件翻看起来。

大墙坐过来了些,指着其中几处给夏夜看,出生日期是四年前的六月,父亲一栏倒是空着。

“我查了下,那年三月,陶小姐的继兄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七年,两个月后,她继父也因为肺病死了。”大墙客客气气地称呼陶醉墨为陶小姐,这是他的习惯,夏夜默默听着,末了,抬头问了一声。

“现在她家里只有她母亲一个了?”

“她母亲一个人过了几年,一直在便利店做工,后来因为身体吃不消辞了工,陶小姐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的。”

夏夜嗯了一声,反手盖上了材料。

孩子出生之前,她的哥哥入狱,继父去世,一切仿佛都和那个孩子有关。

如果是何汉川的孩子,不至于会这样,他们可以结婚,何汉川不至于这样的无情无义,放任陶醉墨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一切。

“六月生的孩子,那就是前一年九月前后怀孕的,那段日子她在干什么?”夏夜突然问。

“何汉川姨夫家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赌档,你知道的,那时候小型赌档还没清理,陶醉墨晚上会去那边做荷官。”

夏夜点点头,嘴里却什么都没有说。

大墙等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

“还查不查?”

这原本不是个问题,可夏夜却有些迟疑。

“再说吧。”她翘着嘴角笑笑道,“先把账单传给艾米吧,我先结之前的账。”

大墙也不追问,只是呵呵一笑,他做这行做的久了,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打破沙锅追到底。模模糊糊,还能给自己留份幻想,真把沙给抹干净了,就真没回寰余地了。

夏夜扭头望向了窗外,她不自觉将拇指的指尖放进了齿缝之间轻轻的摩挲起来,这是她的坏习惯,一旦心烦,她就会不自觉这样做。

她有种感觉,似乎马上就要看见真相了,而真相必定丑恶无比,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去揭起这个明显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旧伤疤。

探知别人的秘密其实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儿,你想探究的那个原本单薄的人逐渐便得立体。她的人生轨迹生活画面渐渐在你面前形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你会发现她有苦有乐,和你一样有血有肉。

而夏夜,最不想要做的就是去了解陶醉墨。

她和陶醉墨之间,仅仅是一场感情上的角力,她并不想牵扯其他,如果因为她夺走何汉川导致陶醉墨伤心,她并不会自责。

可如果因为她,让陶醉墨陷入了曾经竭力逃出的噩梦当中呢?她还能这样平静的自处而毫不自责吗?她的道德水平似乎还没有超然到这个地步。

车子缓缓停下,而夏夜却猛地惊醒过来,她悄悄地吐了一口气,并腿跨出了汽车。

“让司机送你回去拿车。”她弯下腰冲大墙说,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指着地上的一个纸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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