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 / 3)
但就是觉得比上次她哭成那样都惨,就问了句,要不要跟盛誉再试试。
他记得他对冬宁说:“最近盛誉心情也不好,他从小又不爱跟人服软,你们要是没有原则性的矛盾,就是赌气,你就先哄哄他。”
周衍恪回忆完,问盛誉:“那天还是我开车把她送到你工作室楼底下,等你下来给她开了门才走——我记得,等了有一个小时吧?”
“你一直陪她等着?”
周衍恪“嗯”了声:“她妈刚没,我怕她没能挽回你,一下子想不开再出了事,就因为我多了句嘴。”
周衍恪打量盛誉的表情,半晌,道:“你不会是今天才知道……”
盛誉确实是今天才知道。
原来冬宁去找他谈复合的那天,她妈妈刚走。
——李淑琴去世后没多久,他去医院缴费,就知道了,但他当时急着去见冬宁,没问到底是哪天。
回到冬宁去找他的那一晚……他心里还记着冬宁长时间以来不肯松动的冷漠,整晚都没对冬宁说一句人话,还把她往死里欺负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她跟不知道疼似的,盛誉一边没轻没重地往里进,一边冷着脸,她还是伸着手要他抱。
当时他抱她了吗?
没有。
他对冬宁说,省省吧,我现在不吃你这套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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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是你老公?◎
会议室一早就安排好了,需要参会的员工大多到齐,只剩盛誉和周衍恪,还有跟着他们负责迎接的几个高管。
一进电梯,空间密闭,没办法再说什么。
等到了会议室的楼层,周衍恪的秘书就等在电梯口,一路指引,带到会议室。
四十分钟以后,会议中场休息。
走动的员工不多,盛誉也留在原位没动,周衍恪叫了刚才他吩咐让带冬宁去休息的助理过来问了两句。
“休息室就在楼上,是给总监以上准备的,平时用的人不多,保洁阿姨也每天都有打扫,刚才还叫了果盘和咖啡送上去。”
周衍恪“嗯”了声。
助理观察他的表情,看出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出去之前,还连带对盛誉点了点头。
周衍恪低头看文件,圈出两处,推到盛誉手边,示意他看。
盛誉也没抬头:“你没说。”
周衍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盛誉又说:“那时候,你什么都没说。”
周衍恪耸了耸肩。
说什么,冬宁去找他的那天,她妈妈刚去世,让他对她好一点?
冬宁不也没说吗?
这事她是当事人,也见过盛誉,她都没开口,谁也没有义务替她说什么。
那时候,全家人,包括周衍恪,大概没人看好盛誉跟她在一起——分了最好,周衍恪觉得,可能大家都这样认为。
周骏儒和盛仙云之所以没有过棒打鸳鸯的行为,除了修养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盛誉不受到他们的控制——他在情感上非常独立,经济上,也很少有需要低人一头的时候。
剧烈的亲子矛盾往往来源于索取与回报的不均衡,而在盛家,盛仙云和周骏儒作为长辈,心知肚明他们手上的筹码从来都不多,所以对盛誉的唯命是从的期待程度,也一向都低。
盛誉对自己的生活全权作主,他要交什么样的女朋友,大概连盛仙云本人,都没产生过她有权置喙的想法。
周衍恪作为盛誉的堂哥,会对冬宁说那么一句话,已经算鬼使神差。
当时的他根本不可能做他们和好的进一步推手。
只是谁都没想到,从那以后,盛誉身边再没有过女孩儿。
而冬宁,一个在盛家和周家众人心目中无足轻重、菟丝子一样的女孩子,明眼人都会认为盛誉跟她分开,只能是她充当被抛弃的角色,也是因为盛誉随后而来的完全空白的那几年,才在他人印象中也变得越来越深刻。
后来,盛誉买下了他读大学时一直跟冬宁租着的那套房子,只要人在京市,就都住在那里。
周衍恪还去过很多次,盛誉一个单身汉住在那里,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更改。
某次,他还在在鞋柜里看到了跟冬宁搬家那天,没合拢的行李袋里那双一样的球鞋。
显然是盛誉自己又给自己买的。
他们都渐渐意识到,分手这件事,究竟对冬宁和盛誉谁的伤害比较大,似乎还有待商榷。
盛誉作为甲方的大老板,坐在主位,周衍恪在他的右手边。
两人沉默了片刻,周衍恪又拿笔点了点他刚才圈起来的地方:“现在让你在这儿给我们放松点儿,是不是不太可能?”
盛誉的表情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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