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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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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我不再见他。”

谢云初很难想象自己现在对他还有耐心,她红唇轻启,“我没有见他,我来这纯属偶然,王书淮,你若因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跟我怄气,真让我小看你。”

王书淮有些气结,他不恼恨她无意中入了信王的毂,他恼恨的是她始终云淡风轻,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均掀不起她半丝涟漪,他依旧箍着她双手未动,保持倾身在她之上的姿势,牢牢锁住她双眸,低沉道,

“去年三月十五那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我一夜之间转换了态度。”

谢云初心神轻轻一震。

王书淮冥冥中感觉自己寻到了纷乱的线头,他揪着不放,“你将我拒之门外不说,从此不主动过问我,不替我下厨,不替我更衣,我并非觉着你该做这些,而是你变化得过于突然,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谢云初沉默不语。

那夜醒来时她并不知自己重生,是以露了马脚,倒成了今日王书淮攻讦的借口。

谢云初始终低垂着眉眼,保持镇静的神色。

王书淮见她无动于衷,眉峰再次变得锐利,“祖父的事你用噩梦做解释,尚能理解,那么小姑姑呢,你突然之间便急了,即便他真养了外室又如何,何至于让你急得方寸大乱?你急得并非是他有外室,而是小姑姑有性命之忧?是也不是?这些都不说,好端端的,你为何在广渠门内买了一个压根不值当的田庄,那里收成一般,地广人稀,离着城区又远,云初,你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去河州这几日他暗自思量,慢慢缕清一些线索,今日碰着谢云初便想问个明白。

有那么一瞬,谢云初想告诉他,她在梦里过了一生,那一生他冷待她,视她所有付出为理所当然,在她还没阖眼时,便张罗着续弦,哪怕临终前也不曾来看她一眼……转念一想,说出来又如何,她在祈盼什么呢,祈盼他意识到自己的过错,随后“改邪归正”?

不,她不稀罕,也没有必要了。

她可以跟王书淮谈论任何事,唯独不要谈论感情。

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再纠结无任何意义。

她只想彻底放下。

谢云初露出疲惫,“二爷一向敏锐,行事也料敌于先,年纪轻轻便升任三品侍郎,自个儿如此出众就见不得旁人能耐?难道就不许旁人有先见之明?二爷问的这些我也很疑惑,我也很想知道,在听到林叔告诉我姚泰和买了胭脂水粉时,我那一瞬间为何惶恐,兴许是小姑姑怀孕与之撞在一块,冥冥之中便有了感念。”

“二爷能否帮我解释解释,我为何这般警觉?”

她杏眼微眨,水光轻覆,做出一副无奈又无辜的神情来。

王书淮还真拿她没办法。

他直勾勾望着她,那张清致脱俗又霞色难掩的脸近在迟尺,看着这张脸他恍惚记起她曾害羞娇怯的从博古架后往里探出半个脸,俏生生拧着一食盒进来,红艳艳的唇轻轻嘟起,温婉地将食盒里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出来,

柔情蜜意与他道,

“夫君,歇一会儿吧,该用晚膳了。”

那个时候她唤他夫君…

嗓音柔软又甜脆,跟蜜糖一样在拉丝。

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意伴随着酸楚一瞬间充滞在他胸腔,呼吸不由自主浓烈混沌,肌肤被那阵酸楚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身从不折节的矜贵恍惚被抖落,骨子里的偏执甚至是野蛮不经意间跟刺一样扎满全身。

他跟一头被困住的孤狼,阴狠狠瞪着无懈可击的妻子,“谢云初,你不能这么对我…招惹了我,又毫不留情将我扔弃。”

谢云初听了这蛮横不讲理的话,给气笑了,她摇着头,深吸一口气,杜绝自己跟他理论的念头。

“我乏了,你松手,让我歇一会儿。”她眼神偏向窗口的方向,薄薄的窗帘轻晃,支离破碎的光线投进来,

她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任由他攻坚均岿然不动。

王书淮看着温平无澜的妻子,滚烫的恼怒直击心底,又跟岩浆一般蔓延出来,晕染了他猩红的双目,他忽然之间冷笑出声,攫住她的唇,慢慢叼着,

“想让我放手,你不如做梦。”

好歹劝不听,便降服她。

扔下这一身骄傲后,他已无退路,索性一错到底。

强势的将舌伸进去,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一瞬间,他清冽的气息伴随着唇齿强虐的水渍搅动她的喉咙,他一下探得极深,恨不得将她平静的思绪给绞个粉碎。

谢云初像是一只被扔进泥沼里的蹁蝶,翅膀沾了浓烈的湿气,几欲振翅而不得。

意识被他掠得有片刻的迟钝,他一点点扫过她每一颗齿关,舌尖纠缠厮磨被带出一连串的疙瘩,那点战栗不由自主传递至胸腔,擂得她心跳加速。

谢云初低估了这唇齿间的角逐,这是一种不受控的感觉。

陌生,始料不及,也无招架之力。

身体被禁锢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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