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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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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断如何?”

二老爷被她这么一提醒,也知现在去寻长公主过于冒失,此事关系重大,国公爷定会回来给个说法,二老爷从未像今日这般憋屈,一双深目红彤彤的,额头青筋毕现,满腔委屈无数发泄。

王书淮是二房的主心骨,一旦他出了事,二房永无出头之日。

姜氏哭,二老爷气闷,王书旷与王书同愤愤不平,其余人抹泪的抹泪,均无计可施。

谢云初悄悄退出回了宁和堂。

灯芒不声不响破开夜色,串成一条游龙穿梭在轩峻的国公府。扶柳摇曳,凤尾森森,一格外修长的男子怀抱一稚嫩孩儿立在一株芍药旁玩耍,那男子指着水面波光粼粼与那稚儿说道什么,稚儿从他怀里探出半个头,瞪大双眼被那潋滟的水光给看呆了。

大约是察觉到谢云初的脚步,那人偏首过来,目光深邃幽长,天青色绣银竹纹的直裰,半新不旧,不知是她哪回亲手所缝,□□风徐,轻轻猎起他的衣摆,他有如羽化登仙的谪仙。

模样是极其清峻的,神情也温润,她却生生察觉到那铁骨铮铮的气场,与宠辱不惊的从容。原先她怨他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此刻却庆幸这个男人有担当,至少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从未见他露过胆怯或暴戾,他始终是平和而沉稳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谢云初不后悔保住弟弟,却也不想自己丈夫深陷火坑,来到王书淮跟前时,眼眶不知不觉泛了红。

王书淮早已将孩子交给乳母,此刻这湖边水榭只剩夫妻二人。

王书淮看着温柔端庄的妻子,姣好的面容白了几分,盛满了不安,一如既往关怀他。

“别怕,我自有分寸。”低醇的声线,悦耳动听,

“那西楚人手段凶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二爷,你想个法子,避开与之交手。”谢云初可是亲眼看着王书淮从一文弱书生成为当朝首辅,他心机深沉,绝对有法子让对方不战而退。

王书淮神情分外平静,

“夫人,比文他不是对手,比武,我不见得输。”

换做别人王书淮不会说这样直白的话,实在是担心谢云初吓坏,她性子温顺柔弱,别吓出病来。

谢云初撩眼看着丈夫,他眼底含着笑,她纳闷道,“您好像没有不快?”

王书淮稍稍抬眼,面颊隐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下,“逼着长公主当众承认我嫡长孙的身份,何乐而不为。”

这不仅仅是昭告世人,大房鸠占鹊巢,亦是警示三房,即便他们是长公主的儿子,可国公府的长房嫡枝是二房,长房嫡孙是他王书淮,这是血脉正统,不容亵渎。

除此之外,他还有更深的谋划。

谢云初看着丈夫胜券在握的样子,无话可说。

远处突然传来珂姐儿的哭声,夫妇俩不约而同往回走,行至岔路口,往左是春景堂,往右是书房,明明气氛正好,谢云初没有邀请王书淮,王书淮也不曾驻足。

翌日晨,旨意正式通过圣旨传到王府,王书淮接了旨意随后去皇宫谢恩,木已成舟,二房无反抗的余地,姜氏告病不起,其他人均忧心忡忡。

西楚靖安王与国公爷王赫是老对手,靖安王提出此次大晋之旅让国公爷陪同,国公爷欣然同意,不仅如此,国公爷甚是沉得住气,无论靖安王如何挑衅皆是泰然自若。

倒是朝臣坐不住了,各部尚书惜才,担心王书淮这样的旷世奇才折戟在西楚人手下,纷纷来国公爷跟前当说客,让他想法子阻止二人比武,哪知国公爷只是云淡风轻摆摆手,

“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惧生死?”

王书淮亦是每日照常在户部上衙,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祖孙俩气定神闲,倒是叫旁人暗暗焦急。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国公爷不曾回府祭祀,王书淮也忘了与谢云初的约定,谢云初更不会在意,比武在即,夫妻俩都没有把这一次的错失当回事。

比起王书淮,谢云初反而更担心弟弟突然回府,连着数日遣人盯着城门口与谢府,确定谢云佑不会在王书淮寿辰前赶回,谢云初心里彻底踏实了。

五月初二。

王家人天还未亮便穿上诰命服前往皇宫,路上姜氏与二老爷同乘,谢云初与两位妯娌坐一辆车。

许时薇贪眠,靠在一旁打瞌睡,窦可灵却是打量谢云初这身行头,只见她梳着凌云髻,插一支五凤朝阳的点翠步摇,海棠红香云纱的薄褙,水红色的撒花裙,那鼓囊囊的胸脯,配上那张脸简直可以用“招摇过市”来形容,窦可灵看着十分艳羡,

“二嫂今日打扮着实出挑,就是不知道回头会不会吃二爷的排揎?”王书淮重规矩,不喜出风头阖府皆知。过去谢云初均束胸,身为妯娌的窦可灵是晓得的。

谢云初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喜不喜欢有何干系,我自个儿喜欢便好。”何况王书淮今日出的风头还不大吗?

她摇了摇湘妃扇,一副不愿与窦可灵多言的样子,窦可灵碰了一鼻子灰。

王府离着皇宫并不远,两刻钟便到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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