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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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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云初抱怨,

“啧,往前您伺候得那般周到,她还要挑三拣四,这回遇见四奶奶,是针尖对面团,挑不动还得陷在里头。”

不一会,夏安打听了消息来,笑嘻嘻告诉她,“姑娘,上房那边可热闹呢,听说今日晨起,太太吩咐四奶奶煮燕窝粥,结果四奶奶拿错了人参,得了一场狠训,而议事厅呢,三奶奶算错了两笔账目,被管事的暗自笑话。婶子们都劝她来讨您示下,三奶奶却不肯,大约是不想低头,不想承认自己不如您。”

“大家伙私底下说,‘瞧吧,二奶奶一病,这家里没了主心骨,乱了套了。’”

夏安将仆妇的话学了个十成十,模样滑稽,谢云初抿了抿嘴,自顾自喝药膳。

若是不叫他们吃点苦头,哪知道她的好呢。

人哪,可以不贪功,却也不能犯傻被人当驴骑。

王书淮忙了几日不见踪影,到了三月二十五这一日傍晚方回府,惯例先去宁和堂给父母请安,二太太姜氏见着他便摸了一把泪问,

“淮哥儿,你媳妇怎么样了?”

她的嘴被谢云初养刁了,有些惦记谢云初。

遣了几波人去春景堂,都被打发回来了,只能把主意打到儿子头上。

谢云初过往形象太好,王书淮不认为妻子是故意的,沉吟片刻便道,

“她在用心调理身子,好延绵子嗣。”

一句话将姜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子嗣为大。

姜氏虽然作,在大儿子面前却不敢拿乔,生生将后面的话憋住。

不一会,窦可灵进来说是晚膳摆好了,请公婆去用膳,王书淮正好也在,二老爷便干脆叫他一道吃。

一家子都坐在宁和堂的明间,分了两桌,二太太姜氏与二老爷带着王书淮三兄弟一桌,窦可灵和许时薇带着孩子们一桌。

以往谢云初当家时,哪位主子没来,会着人去送一份菜去,今日她不在,没人想到她。

三爷王书旷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姜氏也没心情吃饭,见儿子不吃,便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王书旷瞥了一眼原先谢云初的位置,不好意思说自己惦记着鱼,随口应付道,“儿子午时喝了些酒,伤了脾胃,这会儿不饿。”

话未说完,二老爷一眼蹬过去,“叫你好吃懒做,比不上你兄长,总不能被弟弟比下去吧。”

四爷王书同读书很刻苦。

哪知王书同闻言也暗暗苦笑,他的刻苦都是装出来的,他压根不是读书的料,只是他性子内敛,平日比王书淮的话还少,闷头吃饭不吭声。

王书旷闹了个没趣,埋头扒饭。

王书淮嫌弃他们聒噪,有些后悔留下用膳。

膳毕,王书淮陪着父亲喝茶,二老爷今日不见谢云初,尝不到儿媳妇做的水晶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厨子做的水晶脍没你媳妇做得好。”

王书淮有些无语,“是吗?”

二老爷说得带劲,倾身分析给他听,“你媳妇手巧,那水晶脍做得嫩滑嫩滑的,甚有嚼劲,配火辣辣的西风烈正好。”

王书淮心里装着太多事,无暇在意吃食,不过被父亲提醒,觉着好像着实不如以前。

只是,一点吃的,至于这般记挂在心么?

府上厨子那么多,总有人比谢云初出色,于是便道,

“父亲若不喜府上的厨子,儿子帮您再寻几个来。”

没有当家少奶奶日日耗在厨房的道理。

二老爷看着面色平淡的儿子,笑笑不接话。

不一会,王书淮出了宁和堂,三爷王书旷追了出来,忐忑问,

“哥,嫂嫂病得很严重吗?”

王书淮站在抄手游廊看着他,面颊被灯芒映得明净如玉,眼底却微有些冷意,他不认为小叔子该过问嫂嫂的事,“何事?”他语气冷淡。

三爷王书旷也知道自己有些逾矩,却实在是忍不住了,苦着脸道,“我最爱吃嫂嫂做的糖醋鲤鱼,这不,馋嘴了嘛。”

这么一点事值得他眼巴巴追出来,王书淮冷意更甚,

“你的意思是我去吩咐她给你做?”

他们把谢云初当什么了?

这会儿忽然觉得,谢云初是不是把这些人惯坏了。

三爷王书旷吓得浑身冒汗,懊恼自己失言,连连摆手,“哪能呢,我就是关心嫂嫂,希望她快些好嘛。”

王书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身离开了。

路过春景堂,原本没打算进去,想起刚刚的事心中恼意未减,于是穿过月洞门,就看到林嬷嬷抱着一个锦盒准备进屋子,他驻足在屋檐下,林嬷嬷一眼看出王书淮有话说,立即将锦盒交给小丫鬟,小跑过来行礼。

“给二爷请安。”

王书淮看了一眼正院的方向,灯芒从纱窗透出来,美人临窗似在作画,他问道,“夫人身子如何了?”

林嬷嬷谨慎地打量了一眼男主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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