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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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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来,就见对面酒馆里正说话的蓉娘和蛐蛐儿瞪大了眼。

那天蓉娘追着蛐蛐儿出去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好了,蛐蛐儿瞅着个空档找蓉娘玩,蓉娘也总替蛐蛐儿骂秦三。

方稷玄无法,只好从后厨大窗子里跳出去,就见自己的衫子盖在释月和乔银豆身上,真是拿也拿不回了,只好上楼又取了一件。

屏风能把释月全挡住,却只遮方稷玄的胸口。

他打屏风前头过只有一瞬,鲜明的身材轮廓也在白屏绿绣后隐约不可见,但光是那一打眼的肩背颈臂就叫人瞠目,蓉娘瞧着戳戳蛐蛐儿的脑门,道:“看傻了你!”

“方郎君脖子上还戴环呢?”蛐蛐儿有些面红,但更好奇这个。

蓉娘叫酒水呛着了,严肃叮嘱,“这是人家兴致所在,你可别不长眼的去问。”

乔银豆做了梦,梦见自己从摇椅上飞起来,成了一朵被风推着的云,瞧见底下横纵的街道巷陌,四方的城墙,黄土地,绿麦田,黄带河斜斜流淌而过,并不迂回流转,造出许多奔腾激流之势来,而是那样的平缓柔和。

红崖湖落在黄带河边上,成片成片的香蒲、芦苇,还有一丛丛的卷柏、茜草。

这一带水脉边上还有几个零星的野湖,太小的那些湖泊只在雨季出来,一旱就没了。

“阿娘。”乔银豆忽然瞧见香蒲堆里的一个人,叫道。

云好像听得懂,慢悠悠地飘了下去,悬在于娘子头顶,为她投下一片阴凉。

于娘子用手搭着凉棚仰起头,瞧着头顶上遮日的白云,没怎么多想,只呼出一口疲累的气。

香蒲长在水里,可不是拔拔草那么简单,这活计很辛苦。

这时候的蒲草还新嫩了点,得晾晾,小院天井里要走人,就晾了些在屋顶上。

栓春台的日头干烈,一天就差不多了,于娘子借了梯子爬上去拿,乔金粟在下面接。

“阿娘,你在水里扯草。”乔银豆忽然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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